,二人中間放著一個水果拼盤,兩瓶飲料,乍一看好像是個約會中的青年男女,但是知道內情的徐明明白,陳玉樓能當雪莉楊爺爺了。
窗外的風景悠揚,陌生的男女對視,氛圍特別的尷尬。
陳玉樓看了一會風景覺得無聊,回頭就看到了徐明。
“哪兒來的狗?”陳玉樓嘿嘿一樂,朝著徐明揮手,“來二哈,給你個雞腿吃!”
徐明不是第一次扮演狗了,熟練的模仿出來狗的饞嘴模樣,搖著尾巴蹭到了陳玉樓身側,一口咬住了陳玉樓手裡的雞腿,趴在桌子底下開始啃咬。
雪莉楊看著陳玉樓不斷的逗狗,突兀的蹦出了一句,“你又沒有見過這個圖案?”
雪莉楊拉起了自己的肩膀衣服,這讓陳玉樓不住往後退,“姑娘,你幹嘛啊!我不吃這一套的!我這人是正人君子,柳下惠在世……”
而當雪莉楊把外套扯下來,右肩上雪白肌膚上一個血紅色的瞳孔刺青出現,陳玉樓的臉上驟然變得難看到了極點,脫口而道,“你,你這個圖案,塔克拉瑪族的詛咒!”
雪莉楊盯著陳玉樓,“三叔說,他幫我找到了一個我爺爺年輕時候的朋友,我之前是不相信的,但是你能一口認出來我的圖案,看來三叔的話是真的。”
陳玉樓看著面前的雪莉楊,之前的時候陳玉樓聽過她的名字,沒見過。
這是第一次見面,自己也是按照三叔的指示,在盤城和一個叫楊小姐的女子結隊。
但是陳玉樓完全沒想到這個楊小姐的身份,居然是故人之後。
雪莉楊看著陳玉樓沉默的模樣,“我爺爺在我爹七年那年就去世了,我沒見過我爺爺。”
陳玉樓道,“我知道。”
雪莉楊遲疑道,“你知道?”
陳玉樓看了一眼雪莉楊,“你們這一族的人,很少能活過五十歲的,掐著年算,他當年也該沒了。”
雪莉楊道,“我爹七歲那年,我爺爺從醫院裡逃走,他不願意被那些外國醫生解剖研究他的身軀,最後我爹也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說到這裡,陳玉樓手裡的汽水瓶子直接捏碎了。
陳玉樓死死盯著雪莉楊,“你說什麼?解剖?”
雪莉楊看著陳玉樓,臉色有點惶恐,她試著用和善語氣去解釋,“解剖在漂亮國是很常見的操作,一些特殊病人會被解剖為醫學做貢獻……”
“做你大爺的貢獻!”陳玉樓手裡的玻璃瓶渣對住了雪莉楊的面門,“你特麼知道不知道,人死為大,入土為安八個字的意思!解剖在我眼裡和凌遲處死有什麼區別!你們這樣對待鷓鴣哨,你們問過鷓鴣哨嗎?他都要死了,一個要死的人!你們還不放過他,你們還是人嗎?我請問,你爹死哪兒去了!那個不孝子呢!”
雪莉楊不敢直視憤怒的卸嶺魁首,低著頭道,“我爹當時才七歲,他做不了什麼,我奶奶是個貪財的傢伙,那些醫生看到我爺爺的血是金色的,都很好奇,出了很高的價錢,我奶奶就答應了,這事兒和我爹關係並不大……”
“嗎了個巴子!”陳玉樓怒火衝頂,“老子當年要是知道鷓鴣哨去漂亮國是這個結局,老子就是把他四肢打廢了,把他變成個活死人留在中土,也不會放他去漂亮國受罪!”
“鷓鴣哨啊鷓鴣哨,一輩子英明,你咋就想不開呢!”
“你奶奶還活著嗎?我想找她聊聊,接受不接受活人解剖!”
陳玉樓怒的錘著桌面,老眼裡卻混沌無比,即使是趴在桌子下的徐明也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悲傷。
雪莉楊又道,“不過,你不用擔心,解剖並沒有成功,我爺爺他跑了。”
陳玉樓道,“跑了?”
雪莉楊道,“他趁著醫生開窗透氣的時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