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
一聲令下,那個人就像是小雞仔似的,輕鬆的被抓住送到了尹成善面前。
“饒命啊太子殿下,草民再也不敢了!”
尹成善不理他,側頭問蘇芷溪:“是他嗎?”
“是。”
她可不是個好欺負的,能報復回去正合她心意。
看了眼自己的裙子,噁心感瞬間淹沒了她,忙轉移視線不去看。
“打三十大板,關進牢房一個月。”
“是,太子殿下。”
雖說事情緊急,尹承善倒不至於連換衣服的時間都不給她:“先回家去洗漱,等會我帶你進宮,父皇,他,亦得了怪病,如今無人可醫,需要你的幫忙。”
蘇芷溪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要是中間出了什麼意外會怎樣?
要不說睡在一個被窩的人想法都差不多,他們這簡直一模一樣好吧。
“父皇怎會得怪病?其中怕不是有什麼蹊蹺。”蘇芷溪若有所思,問。
這句話提醒了尹承善,他喚來陳思文,吩咐了幾句,人就立刻離開了。
“事出突然,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那我先去洗漱一番,你等我片刻。”
蘇芷溪的速度很快,尹承善不過剛喝第二杯茶,就看到洗漱好走出來的她了。
手握著茶杯僵在半空,尹承善有些錯愕“好了?”
“嗯,好了,我們走吧。”蘇芷溪理所當然點點頭,往外走去。
尹承善慢了一步跟在後面,搖了搖頭,嘴角帶上絲笑意。
相比於第一次進宮時的新奇,蘇芷溪現在已經習慣了,滿腦子只有皇帝的病。
往日裡如鮮花般嬌美的貴妃,如今卻像是失了色彩,無端讓人生起憐惜之情。
“善兒,芷溪,你們進來吧。”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是,母妃。”
以前蘇芷溪不明白,皇帝如此寵愛貴妃,而皇后又早早去世,為何不將她立為皇后,就像丞相府那樣。
後來她想了想,皇后即便去世,她的家族卻不是好對付的。
尹承善本是庶子,破格立為太子已經是一個例外了,若是再將貴妃封為皇后,無異於將她架在火上烤。
蘇芷溪替皇帝把過脈後鬆了口氣,脈象顯示沒有中毒,她依舊可用之前的藥方醫治。
“怎麼樣,有把握嗎?”尹承善附在她耳邊,輕聲問。
蘇芷溪點頭:“我不敢把話說太滿,一切看結果如何。”
她在心裡深深嘆了口氣,實在是最近臉被打的太痛了,她銘記於心吶!
他們說話聲沒有小到讓身邊的人聽不見的地步,貴妃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芷溪,實在是辛苦你了,等你父皇醒了,我一定讓他給你賞賜。”
貴妃語氣輕柔,拉著蘇芷溪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
蘇芷溪受寵若驚,貴妃一直以來給她的印象都是那種冷豔高貴的,突然這麼親切,難免有些不適應。
只是一瞬之後她很快反應過來,笑著道:“母妃,這些都是兒媳該做的。”
“好好好,不愧是善兒選中的人!”
這話蘇芷溪不敢應,她乖乖站在一旁露出八顆牙齒,視線看向尹承善。
“母妃,您在這守著也累了,去歇息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吧。”
回頭看了眼皇帝,貴妃猶豫一瞬,才道:“也好。”
看著貴妃離去的身影,蘇芷溪臉上的笑意真誠了些,渾身輕鬆不少。
可能是上位者的氣質,她總能在貴妃身上感受到一種壓力。
“你很怕母妃?”他的語氣裡帶著調侃,卻也知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