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頓時便憋得通紅,只掙扎著想要掙脫.
這時,站在一邊的張氏見葉青虹和高啟珠糾纏在一起,暫時顧及不到這兒,於是便兩眼到處搜尋,轉頭間卻見身旁的桌子上擺著種色水果,在那水果籃子裡卻放著一把秀氣的小銀刀,可是削果皮用的.男人見了那刀,心裡惡意頓起,只管一把抄在手裡,趁人不備,幾步便抄到扶桑身後,將那刀鋒逼住了男人的脖子道:“葉青虹!你快放手!不然,我就殺了這個騷貨!”
見此情形,葉青虹吃驚不小,一把便鬆開了口裡的高啟珠,只見她已經憋得喘不過來看,差點兒暈過去.
張氏見葉青虹鬆了高啟珠,臉上不由浮起得意的笑,只聽他道:“葉青虹,你果然憐香惜玉,現在你的相好就在我手裡,他身上還懷著你的孩子,看你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
那扶桑一個不備,被張氏用刀逼住,心裡不由又能驚又怕,只擔心會傷及肚子裡的孩子,這時又聽了張氏的話,男人的一雙媚眼只管死死地盯著葉青虹,彷彿要求證她心裡倒底有沒有自己似的.
葉青虹見那張氏逼著扶桑已經來到了院中的荷塘邊,心裡不由暗自擔心,唯恐這男人情急之中做出什麼來,於是只道:“岳父大人稍安勿燥,葉某什麼都聽您的,只要您手下留情!”
聽了這話,那張氏不由發出一陣怪笑道:“好個小兔崽子,果然風流的緊,連窯子裡的男人也肯為你懷孕!哼哼!你們葉家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這會兒卻這麼緊張這個賤人!想必是你急著用這男人的胎盤給任傾情那小騷貨治病,所以才這麼著的吧?”
扶桑原本看葉青虹如此緊張自己,雖然被人挾持著,可心裡倒還是感覺有一絲甜意.可不想張氏的這一番話卻讓男人的心徹底落進了冰窖裡,只覺得全身又冷又痛得難過得要死了.原來她今天找自己來是為了這事兒,原來她心裡只記掛著別的男人,就算自己要為她生孩子,就算自己再愛她,不過還是個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看著眼前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兒,扶桑只覺得天都塌了,原本泛起的那一點點喜悅都變成了冷痛尖銳的痛,直讓他呼吸都困難.
葉青虹聽了張氏這話,心裡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用意.這張氏現在最痛恨的莫過於兩個人,一個是自己,另一個就是任傾情.他知道任傾情的身子沒有那味藥引是生不了孩子的,所以現在見扶桑懷了自己的孩子,就相千方百計地把它弄掉,自己倒要想個辦法讓他沒了戒心才好.
想到這兒,葉青虹倒似不那麼急了,只輕輕一笑道:“岳父大人一向是明眼人,可這回您可是猜錯了.葉某人雖然好色,可喜歡的卻只是清白人家的男兒,像這等青樓裡的貨色不過是玩玩而已,哪當什麼真呢?現在這男人只說有了我的孩子,想要進葉府做我的夫侍,我哪有什麼辦法,今天叫他過來不過是要他拿掉這個孩子,免得我他恬不知恥地賴著我而已.想這種千人嘗萬人枕的身子,他肚子裡的孩子哪會是我的?岳父大人今天要是能讓他把這孩子流了,倒是幫了我的大忙,青虹就此謝過了!”說完,便只管行起禮來.
張氏原本以為手裡拿了個大把柄,可不想葉青虹卻說出這種話來,於是心裡倒沒了主意,只管怔在那裡.
可被他挾制住的扶桑聽了這話,只覺得全身的血都倒流了,看葉青虹一副輕鬆自在地用那鄙夷的語氣說著自己,男人真想撲上去揪著她問問,為什麼就能這麼狠心,就算她恨自己,可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可真是她的啊,這個人怎麼就能說這麼殘酷的話來.心裡這麼想著,扶桑便不由掙扎著就要衝過去.
那張氏原本愣著,可這時扶桑一動,他馬上又將那刀往下按了按道:“賤貨!別動!動一動我就殺了你!”
葉青虹站在對面,只見張氏手裡的刀已經將扶桑的脖子逼出了血絲,心裡不由又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