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一見葉青虹,那原本嚴肅的臉一下子拉得更長,只問了兩句閒話,便將身邊服侍的宮侍們全遣走了,陰著臉道:“聽說你和飛飛處得不好?”
葉青虹聽了這話不由一怔,忙回道:“皇上聖明,絕無此事.”
女帝聽了這話冷笑了一聲道:“葉青虹,欺君可是要殺頭的.朕今天既然敢問你,自然是知道些內情,你就不必狡辯了.”
葉青虹驚訝地看了看女帝,心裡實在想不出自己什麼地方怠慢了燕飛飛,只得默不作聲以聽女帝的訓導.
見葉青虹不說話,女帝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將那訓戒人的話通通搬出來說了一遍,末了還讓葉青虹下了保證,往後的一個月定要天天陪著燕飛飛才行.
葉青虹雖然不敢不答應女帝,可心裡卻說不出的不舒服.她知道燕飛飛最近回了一次宮,為的是恭賀女帝的一位侍君喜得皇子,回來的時候看上去心情不大好.雖然也盡心伺候自己,可卻總是心神不寧的.當時葉青虹只當他忙了一天有些累了,於是便勸他早點歇著.
可如今想來,定然是那次進宮時,男人和女帝說了些什麼,不然自己今天不會跪在這裡領這些教訓,燕飛飛這兩天也不會總是心神不寧了.
葉青虹向來討厭別人要仗勢要脅自己,這次在女帝這裡吃了個不明不白的啞巴虧,更覺得窩囊透頂,回到府裡後臉色還陰沉沉的.
葉喜兒原本還有事要回,可一見葉青虹這副面孔,便話也不敢說地躬身退下了.
葉青虹進了後府便只管往沁香閣去,進了屋子只見憐月正由蘭兒服侍著吃蓮子粥,任傾情和牡丹在一旁正說話呢.三個男人見妻主進來了,忙都起了身,牡丹替葉青虹將那紫貂裘解下來,任傾情早在椅子上放了墊子,葉青虹便在靠近憐月的地方坐了下來,將男人小小的身子摟在懷裡,這才道:“快過年了,有什麼想要的沒有?我讓管家弄來給你們.”
任傾情見葉青虹雖然話說的輕鬆,可卻看都不看他們幾個人,於是便知道妻主心裡不痛快,男人自從上次得罪了燕飛飛以後,做事便不敢造次,見此情形便不說話.
牡丹一聽說葉主兒要賞自己東西,嫵媚的小臉兒上頓時喜形於色,柔軟的身子扭了半天剛要說話,卻見坐在對面的憐月蒼白著小臉向自己輕輕搖了搖頭,男人快要出口的話頓時便噎了回去,紅紅的小嘴張了張,便又嘟了起來,怯怯地躲到了任傾情的身後.
見三個男人都不做聲,葉青虹的眉頭便皺了起來,剛想說話,卻聽懷裡的憐月小聲道:“葉主兒前些日子送的那支珠花釵真是好東西,上次我戴了,就連皇子殿下都說好呢……”
葉青虹心裡原本就忌諱燕飛飛,此時聽了憐月這話,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湧了上來,不由冷笑一聲道:“哼!皇子殿下?他讓你們這麼叫他的?真是了不起啊,葉家還有一個皇子殿下!”
憐月聽說葉青虹這話不對勁兒,忙住了口,可半天也猜不透妻主倒底想些什麼,為什麼生氣,只用那烏溜溜的眼睛看向任傾情.
見葉青虹用這種語氣說燕飛飛,任傾情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倒有些解恨,於是便用那嫵媚的眉瞟了瞟葉青虹道:“葉主兒,人家是皇子,我們可不就這麼叫?難不成還指名道姓的?正夫畢竟是正夫,我們這些沒身份的總得讓著人家點,不是嗎?”
憐月本指望任傾情說幾句勸葉青虹冷靜的話,可不想男人說出這些來,不由驚得一張小臉慘白,只怕葉青虹發脾氣.
果然,葉青虹聽了任傾情這話心裡怒火更盛,一下子站身在地上踱著步道:“好!好一個‘沒身份的總得讓著人家’,他是皇子不錯,可當初卻不是我葉青虹逼他嫁過來,可如今他倒在騎在我的頭上了,真是可惡之極……”
憐月見妻主真的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