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大王疑心深重,寧可錯殺一萬,也不肯放過一個呢?”
“你!”
似乎被說中了心事,對面的人說不出話來了。
南榮景則繼續說,“大王已經殺了月姬一次,難道,還要殺她第二次嗎?”
黑衣之人後退兩步,坐到了椅子上,少頃,氣極而笑,幽幽然道,“說到底,她還是我的月夫人,而你,是站在什麼立場上對我說這種話的呢?”
“你可知,若我要治你的罪,你十個腦袋都不夠我砍的。”
這次,輪到南榮景沉默了。
房內寂靜良久,黑衣之人站起身來。
“女人都是慣會說謊的騙子,你不信,我便親自證明給你看。”
“還有···”
他咬牙笑了一聲,“多謝卿替孤尋回愛妃,孤會好好答謝你的。”
說完,他抬腳便要走。
但身後的人忽然說,“大王可還記得,當初大王生死攸關之際賜予臣的玉牌嗎?”
南榮景慢慢跪在地上,這也是他第一次向這個與他一同長大的人下跪。
將欲離開的人愣在原地,轉身看著地上的人,心涼到極致,竟是無意識笑了起來。
從小到大,他與他不分君臣,不分長幼,他性子直,他也不怪罪,甚至免了他的臣禮,可是現在,他卻為了一個女人向他下跪。
他覺得無比可笑。
“我說過,有這個玉牌在,無論你向我求什麼,我都會答應。”
他笑了一聲,“你不會告訴我,你想求我,把她賜給你為妻吧?”
南榮景彎下腰,頭叩在地上。
“臣並無此奢望。”
“臣只求,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大王都可以···留她一命。”
聞言,站著的人笑聲愈大,透著寒涼。
“好好好,南榮景,你可真不愧是孤的軍師啊。”
“孤就如你所願,饒她不死,但…旁的孤可就保證不了了。”
門被人拉開,駱星愣愣站在門外,正對上對面之人,冷靜,但藏著滔天怒火的眼睛。
她好像知道,代價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