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只蹦出了一句,“哥們很討厭仰視的感覺。”話落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這TM什麼話?自己腦子被驢踢了不成?
正自懊悔著,耳邊突然一熱,側頭,嘴唇輕輕劃過了男子如玉的臉頰,身子僵的更厲害了,這傢伙什麼時候把臉靠自己這麼近的?
“奴~寵。”眼睛盯著眼睛,薄唇輕啟,奴寵用輕輕的卻也堅定的聲音一字一頓念著自己的名字。
“什麼?”弄不明白奴寵是什麼意思,墨皓熯詫異的挑了挑眉。
“名~字,奴~寵!”仍是一字一頓,雙手板著墨皓熯的肩膀,清幽的眼眸裡似乎閃起了幾絲委曲。
“我知道你叫奴寵。”不耐煩的低吼,差點死在這人手裡兩次,自己當然知道他是誰,可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嗎?他又沒殺過這人全家。
咬嘴唇,薄涼的嘴唇讓奴寵咬的差點出了血,定定看了墨皓熯許久,奴寵突的將低垂的頭又低下了幾分。
“幹嘛?掐不死我想換咬的嗎?”冷笑,自己可不是什麼善碴子,正面不是對手不代表暗殺不行,悠悠舉起讓自己嫩白到無語的小手,墨皓熯幽冷的目光似有若無般掃視向奴寵因低頭而露出的白晰頸項,只須一瞬間,他就可以輕易舉走這人的性命,保證一點聲音也不會發出,他……
整個身體陡然僵硬如石,脖子上柔柔的溼溼的觸感讓墨皓熯差一點龜裂成千萬塊,奴寵他竟然在……舔他的脖子?這什麼狀況?
手掌小心翼翼捧著精緻絕美的小臉,小臉下方那抹驚心的青紫讓奴寵淺淺攏起了眉,伸出舌頭輕輕舔著粗紅的指印,一下兩下,認真而又執著。
“放開我!”從來沒這麼失態過,狼狽的由奴寵懷裡脫身而出,手撫著溼乎乎的脖子,墨皓熯窘紅了整張臉,“你TM……”頹然頓口,該死的面對一張坦然無畏的臉他罵不下去,特別是那雙眼睛,晶亮如星,點點委曲如薄霧指控著他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
我X的,差點殺了自己的是他,對自己不理不睬的也是他,上完了課找上門來挑釁示威的還是他,如今像是被欺負的孩子般望著他的人仍舊是他,老天,碰上這麼個難纏的男人他算倒了八輩子黴,他認了還不行嗎?打不起罵不得咱躲總成了吧?想著立馬轉身,我走……走不了了……
“放開!”如鬼魅般無聲無息纏過來的奴寵讓墨皓熯惱火的低吼出聲,丫的這人到底想幹嘛?光|溜溜就隨便抱人,他有裸|身的愛好自己可沒有陪演的心情。
“奴!寵!”利用二倍於墨皓熯的身高將嬌小的人兒死死壓制在樹與人之間,手指板起墨皓熯尖尖的下巴,迷人的眼眸裡霧氣更濃,“奴!寵!!”
‘唔~’重重的壓力讓墨皓熯難耐的皺緊了眉,不等他吸口氣緩一緩,下巴上手指加力,逼得他只好挑起眼簾,而當眼簾挑起的一瞬間,墨皓熯就愣了。
眼眸裡倒映著的是一雙哀傷的眼眸,它委曲著也急切的望著他,薄涼的嘴唇一張一合只有兩個字,奴寵,“你……”什麼意思?
“奴~寵。”見墨皓熯眼神不那麼冷了,奴寵放緩了力度再次開口,仍舊是執著的兩個字,奴寵。
抿唇,他怎麼覺著奴寵的聲音怪怪的?像個才學會說話的孩子,發音生硬還帶了點咬不準字的味道,“奴?寵?”他的意思是讓自己叫他的名字吧?應該……是吧?
笑了,這是墨皓熯第一次在奴寵的臉上看到不屬於媚字範圍的笑,很清純很燦爛,笑過之後,奴寵轉身細細穿起了衣服,動作自然姿態優美,一點引人非非的感覺都沒有,穿好了衣服回身又給了墨皓熯一抹純淨自然的燦爛笑容,踏著月色奴寵離開了。
而站在一旁的墨皓熯卻是在久久之後才從那樣的笑容中緩過心神,然後……
“我一定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