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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身邊的侍從曾和她聊起過,說有一個很美很美的小女孩兒哄得大祭師特高興,還賞了小女孩兒貼身的腰牌,只可惜那孩子身體不好,天生的心病,想來,侍從說的應該就是眼前這位了,果然美的驚人。

“沒事,心口痛你就趴著聽課吧,要是有不懂的地方老師會找時間單獨對你授課的。”微笑著再次拍了拍墨皓熯的頭以示親切,女講師轉身又走到講臺上去了。

而被留在座位上的墨皓熯此時已經顧不得生又被拍頭的氣,他耳邊在一遍遍迴盪著女講師剛剛的話,什麼叫……單獨授課?那豈不是要單獨面對奴寵,不得不再經歷一番此時的折磨?

想著,墨皓熯愣愣的抬起了頭,卻陡的撞進了一汪水潭裡,清澈見底的水面上沒有任何飄浮物,一望而知根底,純靜的如同不知事的孩童一般,眨眼,再眨眼,直到水潭再次掩在了長長的眼簾之下,墨皓熯才恍惚著收回目光。

眉心不由得漸漸皺起來,那是一個成年人應該有的眼神嗎?腦子裡回想著昨天男子看向他的目光,那也是一汪水潭,卻是個深幽的能吸走人靈魂的地獄之潭,一樣的容貌一樣的氣息,不一樣的身份不一樣的靈魂,這是一個人?真的是同一個人?揉眉心,他這回是真的頭疼了,因為腦子在打結。

終於,漫長而又荒誕的課堂結束了,身邊稀稀拉拉的腳步聲由近到遠,想著人應該都走光了,墨皓熯慢悠悠直起腰,還沒等他完全站起來,寒意突襲,四肢幾乎在一瞬間盡皆失去了知覺。

好可怕的殺氣,好熟悉的殺氣,扭動著脖子一點點看向殺氣襲來的方向,果然是……他……

他,仍舊是一襲紅衣,仍舊是胸膛半露,曾泛著淺淺媚笑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如火焰中的青蓮,哪怕身處在煙媚之地也能綻放出如斯光華的他,高貴得讓人不敢逼視。

真是邪了門兒了,這男人屬毛毛蟲的嗎?一會是醜醜的誰看了都能踩一腳的長長蟲子,一會又變成張著美麗翅膀飛在高空中的彩蝶,還有,他做什麼一直拿殺了他老母的目光看著他?自己哪裡得罪他了嗎?沒有吧?

“十五是嗎?”清冷到直冒寒氣的聲音由緊抿著的嘴唇邊溢位,一步步逼近至墨皓熯身前,纖長的手指如昨天一般撫上墨皓熯白晰的脖子,低下頭俯視著下方淡漠的臉龐,奴寵用很輕很輕的聲音撩撥著墨皓熯緊繃的神經,“不要再試圖靠近我知道嗎?不然……”手掌一緊,掌心裡的臉開始一點點發青,靜靜笑看,像是在欣賞一副絕美的畫,半晌寵奴才悠悠鬆開了手,“你,懂了嗎?”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新鮮的空氣湧過火辣辣的嗓子,嗆的墨皓熯難過的彎下腰不停氣的咳嗽,整整四輩子,他除了在墨偃鑰手上吃過虧,別人還不曾如此對待過他,可對於墨偃鑰自己是自願的,這個人是誰?也敢充當死神隨意掌控他的生死嗎?!

毫不理會咳的像是快斷氣的墨皓熯,奴寵冷冷勾了勾唇角轉身就走,飛揚的發甩起無情的弧度,當真像極了引人墜入地獄卻尤自婀娜多姿媚然而笑的曼陀沙華。

咳的夠了,喘息著直起腰身時那個時而嫵媚時而冷酷無情的男人早不見了蹤影,眯起眼睛撫上疼痛難忍的脖子,他敢肯定,脖子上一定出印子了,奴寵是真的想殺了他,卻不知為何始終沒下狠手,想到奴寵最後那句‘你,懂了嗎?’濃濃的煞氣瞬間染上了眉稍,被墨皓熯刻意隱藏刻意淡忘的屬於‘上一世’的幽冷和血腥齊齊瘋湧至心頭,墨皓熯笑了,飛揚邪魅的笑與氣極了的墨蕭寒驚人的相似。

奴~寵~嗎?他承認,自己被這個心思複雜的男子吸引了,那一變再變的氣質勾起了他濃厚的探索慾望,特別是男子蔑視的眼神和表情,真~讓~人~興~奮~呢!

於是穩下因缺失氧氣而失率的心跳,甩一甩如墨的長髮,準備和奴寵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