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點開掃了兩眼,轉身看她,食指敲了一下螢幕,問:“你到底喜歡顧君齊什麼?他幽默嗎,陽光嗎,有紳士風度嗎?”
“他帥啊。”
“說得好像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長得帥似的。”
蔣似心高深莫測地說:“你不懂。”
“我的確不懂,你是奔著結婚去的吧?婚姻根本就不神聖,莊嚴與責任的背後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如果僅靠臉的話,完全無法維持這段關係吧?誰也不能保證顧君齊永遠帥氣逼人,到時候你們為了‘誰去買菜’、‘誰做家務’、‘誰去接孩子’而爭吵的時候,你還能因為他的臉退讓嗎?而且,就他那張面癱臉,搞不好他出軌了你都被矇在鼓裡。”甘恬仿若開啟了話匣的開關。
蔣似心滿面桃花雙手合十,自顧自地幻想:“天哪,去菜市場買菜的顧君齊!”
“……”腦電波不在同一頻率上。
見她不說話,蔣似心開腔道:“以顧君齊的品性及年薪來說,上述的問題不成立。你要真替我著想,不如幫我想想怎麼追到他。”
甘恬的語氣聽不出褒貶:“你對他還真是死心塌地。”
“哈哈,死心眼算是優點還是缺點呢。”蔣似心憨憨地笑,“也不是沒想過以職業的優勢釣個富商嫁了,畢竟空姐是吃青春飯,雖然公司也有很多年紀大的乘務員,但與我同期的同事基本都因為高空輻射不幹了。冷靜下來想,即使我賭氣嫁了,顧君齊也不會多看我一眼,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嫁給不喜歡的人。”
“總覺得喜歡他已經耗盡了我所有的感情,往後可能再也不會遇見像他一樣的、能令我孤注一擲的男人了。”
她一番肺腑之言使得臥室的氣氛有如大考前的早晨,慘淡且沉重。
甘恬恍然想起一位女作家的話,“她最大的罪過是愛得太兇”。
“你以前喜歡過別人嗎?”甘恬有些悵然地問。
蔣似心怔了一怔,答道:“有,也是求不得放不下忘不掉的漫長單戀。決定放棄時,恰好認識了顧君齊。也算是轉移了目標吧,好不容易從深不見底的死海中游出來,一轉身就撞上了萬年不化的冰山。”
她自嘲地笑了笑:“都怪我爸媽,取這麼個痴情的名字。”
甘恬心中一震,從轉椅上跳下來,蹲下身坐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會有的,喜歡你而你也喜歡他的人。”
“承你吉言。”蔣似心說。
在屋內巡視了一圈,甘恬拎起PS3的遊戲柄,在她眼前晃了晃:“我們來玩遊戲吧。”
大學時有位學姐就是因為長期追求愛慕之人不成,終日抑鬱,最後從高樓一躍為情斷送了命。
被詢問的人想是有同樣的意思,伸手接過手柄。
載入的遊戲名為《失落的星球2》,蔣似心很少玩遊戲,而甘恬並不喜歡這類射擊遊戲,購入了遊戲光碟只玩過一次便扔進了抽屜中。因此兩人的遊戲技術一個比一個生疏,打了幾局都未進入狀態。
“技術真渣。”正當甘恬對著一建築物射子彈時,背後傳來一道譏諷的男聲。
她最討厭玩遊戲時有人在一旁指手畫腳發表觀點,甘恬齜牙咧嘴地轉過頭,原想將來人罵個狗血淋頭,又貿貿然轉口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好像忘記關門了。”蔣似心自聽到顧君齊的聲音起,便放下游戲手柄,理了理連衣裙上的皺褶,一張秀氣的面孔紅豔豔的。
甘恬不滿地輕嗤一聲,也扔掉了手柄。她盤著腿坐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地問:“你來我家做什麼?”
顧君齊雙手抱胸,一面打量著客廳一面回答:“喵喵好像生病了。”
雪白的牆上貼著幾張藍色便利貼,佈滿密密麻麻的小字。顧君齊趿著拖鞋走近一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