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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拎到陳夜來墓前扔了,對了石碑低聲相問:“你想不想我殺他?”畢竟是她的侄兒,高長恭有些不忍心下手,只把陳叔陵踢醒,道:“你跪了磕頭吧。”陳叔陵茫然半晌,方知自己還活著,忙一骨祿爬起來咚咚磕響頭,高長恭氣道:“不是向我磕頭。”陳叔陵反應過來,轉個身對著陳夜來墓碑不停磕頭。長恭在墳旁坐下,望了這冰涼堅硬的石碑,啞聲問:“你有沒有開棺?”陳叔陵怔了一怔,更加賣力磕頭,只如雞啄米一般。長恭全身無力,只剩心疼得厲害,聲音卻還平靜,問:“她現在……什麼樣子?”陳叔陵先不敢回答,後來見他是認真在問,便道:“小姑姑面目全非,皮肉已經……”長恭卻又猛地打斷道:“住口,再磕一千個頭。”陳叔陵不敢再說,只拼命繼續磕頭,生怕他改變主意。也不知磕了多少,忽然一側身倒在地上不再動彈,本自受了大驚嚇,這般頭昏目眩磕頭,又擔驚受怕,支援不住便暈了過去。長恭也不理他,只望了墳前新土發呆,她已經面目全非,而他也記不清她的模樣了,要怎樣才能把她的音容笑貌找回來?便覺悲中心來,伏墳便是一場大哭,只是可惜身邊沒酒,痛哭過一場心裡方才漸漸平靜,眼見天色更黑,便是已近黎明,只想還得去打探思思的下落。忽聽得身側有人發出輕輕嘆息之聲,剛才哭得盡興,有人來到身邊竟毫無知覺,扭頭瞧去,卻見身側站了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戎裝大將,淺淺月色下只見眉須烏黑,雙目炯炯有神,面相果毅勇猛,更兼身量高大,夜色中一身銅盔銅甲閃爍寒光,端的是一條神威凜凜的好漢,卻不知是何時過來,身旁陳叔陵也已不見,顯然也是已經被這大將帶走。雖知他是陳朝大將,這樣一條好漢卻是不識,便瞧了他問:“不知這是哪位要來殺我?”大將也上下打量他一眼,道:“蘭陵王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我姓蕭,名摩訶。”縱是敵對,長恭聞言也生久仰相惜之感,這蕭摩訶是陳朝名將,以勇猛著稱,父兄都是梁朝為將,當年侯景之亂,才十多歲的蕭摩訶便隨姐夫蔡路養從軍,對抗侯景展露勇猛一面,後來對抗陳霸先,曾單騎作戰,無人敢當。只是朝代興替的大勢自然單憑他一人之力無法挽回,蔡路養兵敗後,蕭摩訶便歸附了擅長收伏使用降將的陳霸先。在後來北齊大軍三次南下的極其艱苦殘酷的建康保衛戰中蕭摩訶也總是單騎殺入齊軍,左衝右突,所向披靡,為陳霸先的建康保衛戰立下汗馬功勞。只是蕭摩訶其人呈匹夫之勇是氣冠三軍,為將卻並沒什麼智謀策略,這有點像李廣。同時期的像斛律光、高長恭亦勇不可擋,卻善用兵法,每作戰常能隨機應變,變化無方。段韶、韋孝寬幾人就是耍手段,使詭計更多。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37 章

卻說長恭亦是久聞其名,沒想到戰場上一直沒有碰面,卻在這般情況下相見,只道一聲:“蕭將軍,久仰。”蕭摩訶似也有同感,問:“你現在想不想喝酒?”這話正中長恭心意,反問:“你有酒喝?”蕭摩訶不答,轉身便行,高長恭便也與他同行,雖知蕭摩訶是為他而來,卻更知道剛才在他伏墳痛哭,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蕭摩訶並沒有動手。

走出樹林外,雖然天色黑暗,也未舉燈火,仍可以隱約瞧見這裡有一支隊伍整裝列隊森然而立,搭得有營帳,顯然正是在這裡等著捉他。長恭與蕭摩訶徑從隊伍中走過,蕭摩訶掀帳道了個‘請’字,長恭不多客氣,徑直進了帳。帳中有一小桌,點了盞燈,微弱光亮只照亮木桌四周,帳中其他地方都還是陰影黑暗。蕭摩訶也跟了進來,叫人拿酒,使有兵士送了酒罈大碗過來。蕭摩訶搬了酒罈正要倒酒,卻又停住道:“不好,還是打了再喝。”說完,也不等長恭答話,放下酒罈便是一拳只如大鐵錘一般向長恭迎面搗來。長恭想不到他說動手就動手,察覺拳風迅猛,向後疾退,好在這營帳似乎大而空闊,因此疾退避過,道:“這一打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