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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不嫁,三則名顯不嫁。他三條都佔全了。”

高長恭吃了一驚,忙問:“這又是為何?”這三個條件只怕與全天下女子的心願正好相反。當真古怪得緊。

元思思又望了月道:“我母親便是為了這麼一個負心男子等了一生,盼了一生,天天守望連眼睛也望瞎了,也不過是浪費蹉跎了一生,到老到死都沒有等到。我小時候便向天發過誓,不會像她那麼痴傻。像這個負心人,蘭陵王這樣的男子就好比是鏡花水月,再美再好,到頭來終究不過是一場虛幻一場空。”

高長恭聞言心裡一悟,終於想起,問道:“高陽郡有個婦人元羅,你可認得?”

元思思猛地回頭,雙眸在月光下閃閃發亮,甚是驚喜,道:“你知道我娘?”

高長恭聽得正是,便是恍然大悟,原來她竟是獨孤信的女兒,難怪見時便有眼熟之感,她修長的丹鳳眉眼便與獨孤信如出一轍,又比億羅、伽羅等幾個臉上多添幾分英氣,因此,反是她的容貌與獨孤信最為相似。卻原來她跌落山崖並沒有死,反有一番奇遇學了一身武藝入了越女劍一門。正自想著,元思思又已連聲問道:“你見過我娘麼?”

高長恭點頭,道:“她死時我便在身邊,身後事也是我辦的。”

元思思聽了便鄭重向他叩拜,道:“既然如此,你是我的恩人,需受我一拜。”高長恭只在床邊做了個虛扶之勢,道:“你救過我多次,我也要拜你。咱們不用客氣。”元思思急忙又問:“她死時是什麼模樣?難不難受?可留下什麼遺言?”

高長恭稍稍回憶,道:“她臨死時一直在唸你父親的名字,是笑著去世的,我想她並不太難受。”

元思思便是臉色一寒,道:“我沒有父親只有負我母親的仇人,”又道:“去年我和師父去長安便是打算找到他手刃此人,將他人頭去祭我母親,只是沒想到他早已死了。”聽這語氣竟是恨極獨孤信,難怪她只說自己姓元而不是獨孤。

高長恭便是目瞪口呆,獨孤信確是辜負了元羅,元思思有些怨意倒是可以理解,只是弒父在其時卻是大逆之事,卻沒想到她會恨到這種程度,便要開解,道:“獨孤信是當今天下人人敬重的大英雄,是一國的開國功臣。”又道:“你沒上過戰場,不知戰爭艱辛,那個時候本來便是西魏最困難時期,戰爭之時,便連吃飯也不能坐下,睡覺也只能枕戈而眠,哪有餘暇顧及兒女私情?”

元思思聞言便是連對高長恭也不悅起來,冷言道:“你是男子,自然這麼說話。當真無暇顧及倒也罷了,那麼是誰使我母親朝朝盼望,日日等待,終其一生的?”

高長恭這事卻不好駁,只道:“他雖負了你母親一人,但是對得起天下千千萬萬的人。”

元思思道:“天下千千萬萬人的人都與我不相干,我只有母親一個親人。”

兩人說到此處,便有些說僵,一時都不再言語,只聽四周圍靜悄悄的便是夜深人靜。這寂靜卻被門外的猿公打破,只聽他一路便道:“那小子醒啦,我聽到他們說話了,咱們問問他去。”說著門響,猿公猿婆舉燈進房,為房間添了一團暖黃,猿婆舉燈竄到床前,道:“小子,我問你一話,娶我乖徒兒這樁好處給你要不要?”

高長恭便向元思思望去,見她沉著臉抿緊了嘴唇正自生氣,只是眼中隱隱似有淚光閃動,脫口而出道:“只要她嫁,我就娶。”元思思也扭了頭並不反對。

猿公歡喜笑道:“算你小子識相,省了咱們多跑一趟把你送回南陳了。正好你今天穿了新衣服,現在就拜堂成親罷。”

高長恭呆了一呆,道:“現在……”低頭一看,看見自己身上果然是一襲新長衫,卻便是套在那破爛汙濁不堪的舊衣外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穿上的,一時忘了說話。

猿公見他看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