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道:“公主別問小將,只問歐陽先生便知?”
歐陽頠看到陳夜來倒也高興,道:“你來得正好,”陳夜來是急性子,不等他說完搶問道:“是不是南皖有急事,將軍怎麼會一個人先走了?”
歐陽頠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將軍大怒,罵了夫人,便獨自回南皖去了。”
陳夜來只‘啊’了一聲,臉上猶自不通道:“嫂嫂做錯什麼大事了?”
歐陽頠道:“別說我們不知道他錯在哪裡,便連夫人自己也不知道,這當真是從來未有過的奇事。”
高肅愈加確信,只道:“陳傘����癰摺!�
“胡說,”陳夜來反駁,又道:“要將軍的命很容易的,一天見不到嫂嫂便要活不下去。”
歐陽頠見高肅也知道,並不忌諱,只嘆道:“蘭陵王恐怕說得沒錯,昨天將軍便說了從此以後再不相見,夫人跪地求情也是沒用。”又道:“將軍走後,房裡便沒有動靜,咱們不敢擅入,你快上去瞧瞧。”
陳夜來聽得一頭霧水,仍是不信,便即與高肅登閣,房門卻被從裡面閂住,敲了幾敲,卻是無人應門,也無人應聲,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陳夜來害怕起來,問高肅道:“他從沒受過這般羞辱氣忿,不會尋了短見吧?”
高肅一聽不錯,便敲一敲門,對裡面道:“得罪,我要破門而入了。”手上微一使力推去,橫閂折斷,便即把門推開。卻見韓子高身影正座在桌前低著頭看桌上一幅錦帕,錦帕上似乎有字。看得入神,對面的窗戶也是撐開,晨曦從窗戶投進,以光為筆,金為彩勾勒出他完美的側影。
見他無恙,便即放心,陳夜來便也坐過去,關切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韓子高仍是不答,恍然不聞。陳夜來推一推他,他方一震,似乎才驚醒過來,回過神來見到是陳夜來和高肅,便只淡淡一笑,道:“你們來了,”也不問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只不慌不忙地把桌上錦帕疊好,收入懷內。臉色略顯蒼白,其他倒也沒什麼。
陳夜來不解連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大哥為什麼事責罵你?又為什麼一個人走了?”
韓子高眼圈略紅,聽了這話甚是茫然道:“當真走了麼?我還只當傘�縭竊謐髖�夷亍!�
陳夜來便試探問道:“你做了什麼讓他這麼生氣?我去幫你解釋。”
韓子高搖一搖頭,幽幽說道:“我會做什麼讓他生氣的事?當年彌子瑕受寵,衛靈公以分桃為喜,後來時間長了彌子瑕失寵,衛靈公便以分桃一事降罪。我以此為戒,十年以來再受將軍寵愛,於公於私盡心盡力,不敢有錯,卻不想縱是無錯他終究還是有一天會厭棄於我。”
陳夜來道:“胡說,大哥怎麼會厭棄你。”韓子高並不答話,只低頭一笑,這笑卻滿是悽然無奈,陳夜來看不過眼,便起身道:“我去找他問個清楚。”
高肅見她果然便要衝出去,一把把她拉住,道:“你別多事,將軍也是為了他好。”
韓子高苦笑一聲,道:“對我好便是這樣,若是對我不好還能怎樣?”又對陳夜來道:“他現在正在生氣,去也沒用,過一段日子請你再幫我找他,看他會不會回心轉意。”
陳夜來見韓子高也這麼說,雖是又傷心又生氣,卻也不再言語。與高肅一起告辭出來,對歐陽頠說過韓子高無事。出了這南偏殿,陳夜來便是茫然,只問高肅道:“為什麼會這樣啊?”
高肅見陳夜來又是已經眼中含淚,只道:“我瞧韓子高也沒怎麼樣,你倒先哭了。”
陳夜來被他這麼一說,滾下淚珠道:“你難道便沒瞧出來,他已經傷透了心麼?”
高肅見了心裡不免又有些微酸。他眼見韓子高之美,和周圍其他人一起時便猶如鶴立雞群一般出眾脫俗。此等姿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