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人,我想老翁主與宇文家也不會虧待安清的。”說著嘆了一口氣,負手離去。
芙雅望著一身輕衣寬袖的年輕男子徐徐離開,心中卻似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落寞的。
鶴玄此時走了過來,輕聲說道:“小姐上路吧,這一路上還有很多的顛簸,就怕天色黑的時候到不了客棧。”
芙雅將眼神收了回來,頓了一下,看向鶴玄,點點頭道:“好。”
馬車又開始了在路上的顛簸,一路上起起伏伏的向前走去。
車裡面的芙雅此時卻再也平靜不下來了,心中好像被剛才的那個清朗少年激起了一絲漣漪,怎麼都抹去不了。
鶴玄望著心事重重的芙雅,笑著問道:“小姐是在好奇剛才那個男子到底是什麼人?”
芙雅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的確想知道,但是我知道公子是不會告訴我的。”
“他是安堯息,另一個令你痛苦的人,所以你將他忘了。”鶴玄神情凝重的說道。
“另一個”芙雅此時道是被這話逗樂,笑著問道:“看來這意思是還有一個讓我憂愁的人。”
鶴玄不語,只是點點頭。
芙雅笑道:“世間竟然有如此好事,誰讓我憂愁,我就可以將他忘掉,那麼之後是不是就沒有憂愁了。”
鶴玄此時也笑了,挑開簾子望了一下外面道:“的確是好事。”心中卻在暗暗想到這忘憂蠱會不會讓人在任何時候將憂愁的人忘了。
馬車走過一處賣酒的酒家。芙雅從簾子裡面望見了外面的酒鋪,笑著說道:“世間哪裡有這等好事,我看欲要解憂,唯有杜康。”
鶴玄不禁爽朗大笑起來,道:“著實是,欲要解憂唯有杜康。”說著擺手,道:“停車,我要下去買兩坦好酒來。”
馬車緩緩停下,鶴玄揭簾子便要往下走去,芙雅連忙說道:“公子。等等,我同你一起去。”
鶴玄回頭望了芙雅一眼,丹鳳眼中流露出一絲清澈來。文雅的點頭道:“好。”
芙雅隨著鶴玄一前一後的下了馬車。到了酒鋪裡面。
這家酒鋪,名字卻是很柔情的,叫做女兒紅。雖然不大,但是裡面卻是一派井然的模樣。一罈罈的酒整齊的擺在架子上,拐角處還匠心獨用的擺著幾盆吊蘭花。長長的吊蘭花葉子垂下來。清風一動格外的嫵媚。
鶴玄立在酒鋪之中,環望一遭卻是一個賣酒的人都沒有見到。
芙雅也遲疑了一下,這間酒鋪怎麼沒有人。
鶴玄朗聲喊道:“店家,買酒。”
無人應答。
鶴玄遲疑了一下,芙雅伸手碰了一下芙雅,然後指向那邊角落一個捧著罈子喝著醉醺醺的人。
兩人同時定睛看去。那個抱著酒罈子痛飲的人,已經爛醉如泥,神智不清了。
鶴玄又高聲說道:“店家。在下願買幾壇酒水路上飲。”
爛醉如泥的年輕人,似乎是知了一聲,但是任然沒有動作。
鶴玄正要上前叫醒年輕人的時候,從外面來了一個抱著孩子的女子,女子裹著一塊花布的藍色頭巾。穿著樸素,粗布的衣裳。但是面容卻是姣好的,依然可以看到在時光之下留下的倩麗容顏。
女子走進來,麻利的推推爛醉如泥的男子,輕聲道:“梁山哥,醒醒,來客人了。”
爛醉如泥的梁山哥依然沒有反應,女子再推了兩下,男子才迷迷濛濛的嗯了一聲,睜開了眼睛,望了一下女子,痴痴的笑了一下,然後又倒頭睡去了。
抱孩子的女人嘆了口氣,對著鶴玄她們說道:“不好意思,兩位客官,讓你們等這麼久,要什麼樣子的酒,我去取。”
鶴玄連忙說道:“無事,無事。我們就要一罈花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