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柳輕衣跑進一間客房裡,結果裡面卻什麼人也沒有,而這個原本一臉興匆匆的青年也在瞧清了房內的情況下立即整個人都頹唐了下來,變得毫無生氣。
看著頓時失去精神的柳輕衣走進房間內,坐在床邊低著頭,許久都沒有動作的樣子,楚留香如何不知道這個可憐的青年也被蘇丹虹給甩了?
想起在船艙時,這青年回答自己問題時微微紅起來的耳朵,楚留香有些不自在地變了臉色。他立即轉身離開了這家客棧,跑去了驛站。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最渣,只有更渣,哦也~
第70章 黑夜中的蝙蝠(二)
楚留香原本想快馬加鞭趕到華山,將蘇丹虹這個混蛋抓住。但是當驛官將韁繩遞到他手邊時,他又打消了這個主意。
他忽然想明白,蘇丹虹現在根本就是存心躲著,根本就不想見到他,甚至連別人也不願意多見,因此他才會在利用完柳輕衣後就毫不猶豫地將這個青年甩了。
蘇丹虹既然能這樣薄情地對待他,又這樣無情地對待柳輕衣,就算他追到了華山派又有什麼意思?以蘇丹虹的本事與狠心程度,存心要躲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抓得住他!
楚留香可沒忘記蘇丹虹與自己是不同的,他應該還擁有日行千里的飛行器,有這樣的神器在蘇丹虹手中,楚留香就是騎上汗血寶馬也別想追上他的腳程,將他攔截在華山派內。
與其毫無勝算地追蹤而去,何不如靜靜地守株待兔?這樣既不費事,成效反而更大一些。
一年多前,蘇丹虹突然詐死,顯然將原隨雲“嚇”得不輕。這可憐的少年那時雖然十分張狂地說出“銷金窟”再不會閉門不做生意,可是那之後的第一年,銷金窟卻並沒有如往年慣例向江湖中的名人派發請帖,邀請他們到海上蝙蝠島做客。
原隨雲這樣的舉動簡直就像在變相地祭奠死去的“朋友”,恐怕他在離開華山派,甚至在蘇丹虹砍下自己腦袋的那一瞬間就已開始後悔,就已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雖是將蘇丹虹當做了難得的敵人,更將他當成了一輩子唯一接近過的朋友。
朋友,多麼難能可貴、珍貴無比的情誼?
只是原隨雲已經醒悟了自己對蘇丹虹的情義,可對方是不是已反而將這份感情淡漠、不屑?
這真是一件令人傷感無奈的事情,蘇丹虹若真的如同淡忘愛情一樣遺忘了友情,那這份友情究竟是葬送在蘇丹虹的薄情還是原隨雲的多謀呢?若沒有他的手下在蘇丹虹的腦中刺入了九根銀針,蘇丹虹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說來,不論蘇丹虹有沒有淡忘這份友情,原隨雲又會被他怎樣對待,都還不算冤枉。
在楚留香看來,這整件事裡唯一冤枉的人就有他自己!
而他現在便要等待,等待“銷金窟”重新開業的那一天,到那時,蘇丹虹必定會再次出現,他只要等到那時候,就一定能等到蘇丹虹自動找上門來。
但是蘇丹虹的忍耐性竟然比一年前還要好了一點,楚留香一直等到了這一年的冬天,等到雪花落到了大海上,等到了丁楓送來請帖,他都沒能等到蘇丹虹。
但他既然決意等待,就絕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就算蘇丹虹不會來海邊,那他一定也會去長江的出海口,因為丁楓邀請他們前往蝙蝠島的大船就停靠在那裡。
丁楓也不是別人,據他本人說是原隨雲的徒弟、隨從。
這一船來的人還真不少,有楚留香與胡鐵花,以及他們的朋友張三這三個閒人,也有華山派的華真真、高亞男,以及她們帶來的金靈芝。丁楓當然也在,他用來載人的這艘船本是紫鯨幫幫主海闊天的大船,所以他順便也將海闊天和他的生死之交向天飛也捎帶上,要將他們帶去“銷金窟”見識一番。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