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怪我們,這是校長的意思。”
被搖搖晃晃地陸離悠悠轉醒,他怔怔的,意識還沒完全恢復。
“誰叫他打傷了2班那個小子,他父親可是當地很說得上話的人物。”
“不過把他扔到黑島,也太狠心了。”
“衷心地祝福你,兄弟。”
……
這些陸離耳邊不停聒噪的話,聲音還沒有冰塊臉好聽,加上有人抬著他晃晃悠悠太舒服,根本沒轉醒來,沒一會兒又昏睡過去。
等他再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眼前一片黑暗。
冰塊臉也太不厚道,連張床都不給,陸離心中不滿。
他努力睜大眼睛,四處亂瞄,試圖找到一點兒除了黑暗之外的東西。
他著急地揉一下眼睛,結果睜開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臥槽,我不是瞎了吧?”
他心裡咯噔一沉,張著眼睛用手四處亂摸,地上冰冷堅硬的觸感讓他確定自己不是在什麼次元空間。
除了手腳能動一下,他的身體還是很不聽話,雖然被冰塊臉那個華麗的治療術給救回來了,但是明顯效果沒有傳說中的那麼碉堡,因為他還是覺得自己身體其他部位都還沒緩過勁兒來。
他乾脆就那樣躺著了,適應黑暗之後,他開始認真思考自己以後沒有了光明該如何生存。
他腦海中瞬間腦補一些自己身殘志堅,拄著盲杖給全班將話的勵志感人景象,說不定還會給他頒發一個感動大陸十大人物。
他這算不算工傷?學校給不給賠?
想多了陸離就憂桑了,他忍不住嘆口氣。
不給力啊李主任。
他腦海中突然響起之前昏睡過去時聽到的那兩個糙漢子的對話,他好像依稀聽到了“黑島”什麼唧唧的東西。
他從前到後把一些發生的所以事情擼一擼,再聯想剛才的話,大概可以推測出自己現在被流放了一個叫“黑島”的地方。
黑島這種名字,聽起來很酷炫啊有木有。
此刻的陸離,腦地不清醒地還在想七想八。
“里路呢?他為什麼還沒回來?”
雷霸天躺在柔軟的藍色天鵝絨的窩裡,軟糯的蘿莉腔聽起來很動聽。
金躺在床上,照舊看著他那本硬殼的課外書,眼珠卻一動不動,聽到雷霸天的聲音,他沒有轉頭,也沒有回答。
長長的睫毛像是個小扇子一樣,卻遲遲沒有扇下去,他藍色的眸子彷彿是沉靜的大海,卻時刻暗藏洶湧。
“金!”蘿莉腔又喊了他一聲。
將今晚一頁都沒有翻過的書合上,金翻身下床。
“你去哪裡?”雷霸天也在窩裡翻了個身,表現地很天真。
“散步。”
然後從窗戶後一躍而下,向著操場那邊飛去,修長的身影像是嵌在月亮上一樣,襯著樹木的陰影像是一幅神秘的油畫。
大大的狸貓一樣的圓眼睛眨巴,雷霸天悠閒地哼哼。
像是在唱歌。
“金的夢裡,也出現過奇怪的東西呢。”
“咕嚕……”
“別叫了……”陸離有氣無力地說。
“咕嚕咕嚕……”
“再嚎我也不能滿足你啊……”有氣無力*2。
已經無聊到跟自己在不斷抗議的肚子聊天,陸離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呆了多久,在他還有力氣的時候,把自己再這個世界裡所有能叫得出的名字都喊了一遍。
當然,在這個地方肯定沒人搭理他。
“軲轆……”
肚子的響聲卻很捧場,他每喊一個名字,肚子都會回應給一聲蕩氣迴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