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

“我不是很想出來，尤其是成了這樣。”俞岱巖苦笑著說道。

張燕歌沒有說話，什麼黑玉斷續膏，弄不來說了只是白搭。

“小師弟，旁人見我第一面，多少都會露出驚訝。你為什麼很平靜？”俞岱巖問道。

“我有段時間也差不多，只能躺在床上被人照顧。”張燕歌沒有撒謊，他的穿越像是直接從天下被掇下來的。

全身骨頭被摔斷了不少，不過後來骨頭都長好了，什麼後遺症都沒有。

這件事只有他和高山知道，那段時間全憑高山的照顧。

“所以我知道這種情況下的痛苦，還有難免被人可憐、同情，憐憫，這樣的眼神比人叫聲廢物還難受。”張燕歌嘆息說道。

俞蓮舟嘆了口氣。

“當然若不是高山，我真的感覺自己快瘋了。”張燕歌語氣平靜的說道。

但俞岱巖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悲傷。

“那位高山呢？”

“死了！”張燕歌看似隨口答道。

俞岱巖還想問，張燕歌說道，“我那時候覺得，全天下人都覺得我是廢物沒有關係，但我自己一定不能把自己當成廢物！

所以我每天哪怕是爬，都會想辦法曬曬太陽。明日我們邊曬太陽，邊給你講講高山那個大傻子的故事。”

俞岱巖愣了一會，最後點點頭。

張燕歌將俞岱巖送到他的小院，便有谷虛子推著他進去。

路上俞岱巖喃喃自語的說道，“自己不能將自己當成廢物！”

下午張燕歌總是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吃過飯才想起自己也沒去瞧瞧周芷若。

小丫頭等了一天也不見張燕歌。

她有些傷心，看來張大哥是忘了自己。

宋遠橋專門給她收拾出一間屋子，對她也挺周到。但是武當山不收女弟子，生活上還真的不太方便，好在小姑娘吃過苦不講究這些。

傍晚周芷若一個人坐在門前，雙手託著腮默默流淚。她想起了父親，她想起這一路上張燕歌對自己的照顧。

可是這些好像都沒有了…

突然她眼前出現了一大捧鮮花。

鮮花後站著一個身穿道袍的少年。

那少年風姿綽約，瀟灑自如。

“抱歉啊，今日忙了一天。晚上才抽出時間來看你。”張燕歌笑道，“在武當山可住的習慣？”

周芷若轉過頭摸去眼淚，心裡的委屈頓時一乾二淨。

那捧花什麼種類繁多，看著就十分喜人。

“習慣。”周芷若答道。“這花好美啊。”

“你喜歡就好。”哄小姑娘就是如此的簡單。

“張大哥在武當山習慣嗎？”

“我挺喜歡這裡的，幾個師兄人都很好。”張燕歌笑道。

“那便好，我能不能一直在這裡？哪怕給你做丫鬟也行。”周芷若小聲說道。

宋青書一遍拍打著身上的土，一遍往父親的小院走去。幫小師叔摘了那麼多的花有些累，但是一想到能幫到小師叔便覺得好開心啊。

嗯，好開心！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