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三個還處於震驚中的人，肖御拿著藥王境直入還在器堂養傷的某人處，“看看這是什麼？”

顧文成：“……”

如果不是對方太過小心翼翼，他都要以為他又來涮他。

這石頭不甚規則，有不少風化孔洞，仔細瞅瞅……

顧文成緩緩的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指尖靈力一動，一滴水現於眼前，他緩緩的控制著水滴塞向石頭左側一個細如針孔的小石眼，看著它一點點的被吃進，心頭勐的一跳。

扔在路邊沒人要的石頭，在完全吃下那滴水滴後，緩緩的飄起了一層雲霧，原先看著很醜的孔洞，在雲霧的若隱若現中，猶如山欒一般，很有仙家景象。

這？

肖御看住了，“這是你驗證藥王境的手段？”

“是！”

顧文成激動，“從哪弄的？”

“成姝帶回來的。”

啊？

顧文成一呆，旋即急聲，“她回來了？”

“回來了。”

顧文成：“……”

得到確切答覆，他看著這個藥王境，面上不由幾變。

雖然跟肖御說女兒的運道好，所進秘地或許有什麼好東西，但是說這話的時候，他也只是有一點期盼，真正的目的，還是想肖御能多看顧女兒，不至於讓她再被什麼人拿了。

畢竟他都能關注成姝的運道，別的人……

顧文成輕輕的撫向藥王境，“她的機緣，你就這麼空口白牙的拿過來了？”

“……哈哈！哈哈哈！”

肖御一直看著他，他的所有反應都那麼真實又矛盾，想想不由好笑，“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

大家都不是聖人。

顧文成真要一點也不顧女兒，只想著他的仙界他的任務，那以後絕對不在成姝面前說他一點好。

“不過這個東西，成姝還真沒有提前處置的理由。”

“……”

顧文成斜著眼看心情大好的肖御。

還盟主呢。

一點都不正經。

他們現在在談什麼啊？

藥王境呢。

他女兒發現藥王境，就這麼白白送出來了？

“別想轉移話題，老實說，她發現的藥王境，怎麼就沒有優先拿幾十顆靈草的理由？”

“因為事後盟裡會獎勵啊！”

還算有良心。

但顧文成的眉心還是緊蹙著，“如果宗門知道……”

“成姝交出藥王境的時候，無恙就在面前。”

啊？

顧文成呆了。

無恙師伯啊！

他莫名的很慫。

師伯跟有些蠢的澹臺師兄不同，有一雙似乎洞悉一切，又能包容一切的眼睛。

對他們這些小輩也是真的愛護。

如果當年沒跟澹臺師兄生氣，而師伯又閉關，向肖御坦白身份的時候，他也會向師伯坦白身份的。

因為錯過，後來越來越不敢……

“我師伯……他還好嗎？”

澹臺師兄死了。

無恙師伯親到西傳界，看似快意恩仇，替師兄把該報的仇都報了，但是顧文成知道，師伯很傷心很傷心。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讓師伯不惜代價的殺入當時他們還很被動的西傳界。

哪怕宛玲瓏的掌門做得比澹臺師兄好，師伯的心中也是缺失了一塊。

“還好吧！”

肖御從他低沉的聲音裡聽出了什麼，親自倒了一杯很養身的和曦茶，“凌雲宗現在很好，凌雲宗好了，無恙道友就會很好。”

“……”

顧文成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