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笑了。
更多的時候,她不是在研究怎麼更好的掌握十面埋伏,就是在打鐵,和毛巧琳那個孩子一起賺外快。
鍛體的同時又能賺外快,所以每次拿到分成的時候,她都會笑。
顧文成很懷念女兒的笑容。
可是現在……
「師父,我的事,我自己來吧!」
躲不掉了。
真能躲得掉的話,師父出來這麼久,人家早走了。
顧成姝看向曾經的父親。
印象裡的父親瀟灑、恣意,是個謫仙人。
現在……
現在是太歲。
是人人稱道的太歲,不是她的父親。
遠遠的,瞄到沉默走到一起的父女倆,喬雁和宛玲瓏齊嘆一口氣。
她們兩個都沒敢陪著師叔一起敲門。
一是怕師父(師叔),一是怕師妹。
前者一怒之下可能會打她們,後者……,可能是沉默著遠離。
師妹是內斂的,很多時候,她不說不做,但是她會遠離。
當她遠離的時候,她們就再也不可能靠近了。
「你說,師叔道歉能成功嗎?」
宛玲瓏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問身邊的喬雁。
「不知道。」
喬雁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問我。」
她師父比師叔大許多,師叔……少時其實被師祖和師父寵的太過。
他老是仗他小,仗著師祖和師父,欺負……
想到早就死了的人,喬雁又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我要去陪我師父了,你……」
「我去見肖盟主。」
宛玲瓏不敢這時候去見鳳瀾師叔。
總感覺去見了,她會被削。
哪怕不動手,眼神也會削她好幾次。
宛玲瓏逃也似的跑開。
沉默著和父親漫步在沒多少房子的坊市裡,顧成姝心情平靜。
此時她連團團都沒帶。
其實把身邊的這位當成太歲更好。
「……你恨父親嗎?」
好半晌,眼見這條街都走完了,還沒等來女兒先開口,顧文成只能啞著嗓子先開口。
「……」
顧成姝腳步微頓,慢慢搖頭,聲音很低,「我父親去世了。」
「你不肯認我?」
「那您——認我嗎?」
顧成姝轉過頭,「就算以前您有苦衷,可是,後來我已經因為吸靈魔屍在魔神和月詭、詭修那裡掛上名了,您為什麼從來沒有向世人承認,您是凌去宗的顧文成,我是您的女兒?」
「……」
顧文成沉默了一會,「承認又如何?我回不去,月詭在哪,我就在哪。」說到這裡,他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我是仙界的修士,你知道仙界下來過多少人嗎?可是,他們都死了,只有我……」
他身上揹負的太多。
不僅有仙界的,還有三十三界的,甚至這方宇宙……
「我不能當逃兵。」
他的心,他的劍都不允許。
「我也不想你再走跟我一樣的路,這條路太累,我和你娘都好累,我想著,累的事,我們幹了就成了,你——應該走一條平穩、安全的路。」
顧文成仰望藍
天,「尹正海平庸的很,尹程也不是多驚才絕豔,但是,他們的生活平穩。當年,我沒敢選擇師姐,是因為,她心有大道,她是凌雲宗戰力最強之人,她最終也會去西傳界的。」
無恙師伯在那裡。
他老人家不動則已,一動……,師姐是首要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