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劃開的聲音,只聽到凌遠峰傷口湧血的聲音;只聽到凌遠峰咬著牙,喘著粗氣的聲音;只聽到李回春大喊,遠峰快走,遠峰快走的聲音。只看到一雙眨也未眨一下的剛毅的眼睛在抗爭;只看到一注堅毅的眼神在咆哮;只看到一顆熾熱的心在搏鬥。凌遠峰似一隻大鵬張開翅膀凝固在這刀光劍影中,保護著他身後的李回春。與其說是凌遠峰在用搏鬥抵擋進攻,倒不如說凌遠峰是在用身體抵擋進攻。許心靈聽到喊聲,一分神,手臂被刀割傷,鮮血立刻映紅了衣服。這時,突然門前快速閃過一個身影,從凌遠峰身後掠過,李回春啊的一聲就不見了,隨那人出了門,隨後便聽到噠噠的馬蹄聲,傳向遠方。四人無心再戰,收起刀,追了出去。凌遠峰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倒在了血泊中。許心靈淚流滿面地衝了過去,腳下一滑跌倒在地,她甚至不願費力和時間爬起來,就這樣順著地爬過去,地上刻下了一道深紅色的血痕。接著她又吃力地把凌遠峰抱起,飛快地跑向醫館,地上又刻下了血與淚的傷痕,只是分不清到底是凌遠峰的,還是許心靈的。生活似乎又成了人證明某些事的工具,到底是誰證明誰?誰又能真正分得清呢?那神秘人騎著馬帶著李回春一直往城外去,李回春大呼要下去救人,那神秘人笑著說,別說笑了,你要是回去再和他們呆在一起,他們才非死不可。我現在是救你,也是救他們。突然李回春感到自己好像飄在了空中,後又穩穩地落在了地上。馬還是繼續向前跑,一直出了城。那神秘人又拎起李回春的衣領,這回李回春感覺就像踏上了青雲飛在了空中,快速的移動,往來的方向,只是換了一條道。四人尋著馬蹄聲一直追到城外,卻只追到一匹馬,沒發現人,馬再次幫了人。四人返回時城門已關,只好在城外等天亮。那神秘人把李回春帶到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兩人這才聊了起來。
李回春感激萬分地說,恩人相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那神秘人哈哈大笑說,沒什麼,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此乃武林千百年來的傳統。前輩言重了。
李回春想了一想問道,恩人可否告知尊姓大名,好讓老夫日後有機會報答才是。
那神秘人又是哈哈大笑說,前輩您年紀比我大,我怎麼敢在您面前提什麼尊姓大名,晚輩賤名劉黑。倒是晚輩冒昧,還未曾問起前輩的尊姓大名。晚輩從小便是孤兒,無親無故,如蒙不棄晚輩願認前輩作個叔叔,不知前輩意下如何,肯否收下我這侄兒?
李回春對這些事倒是不會多想,有些難堪地說,恩人救了我不說,還認我做叔叔,我這……
叔叔不說,侄兒就當您答應了,說著劉黑就行了大禮,對李回春一拜再拜。
李回春不好再推辭就認了這個侄兒,只是不知是福是禍。
劉黑再問道,不知叔叔要去哪,侄兒怕您再受威脅,好一路保護。
這回李回春倒是想了半天才說,我去武當看看,許久沒出來走走,這次出來活動活動筋骨,順便採些藥材帶回去。
聽說,最近武當多事武當已封山多時。侄兒勸您還是別去的好。遊玩採藥可以去別處嘛!劉黑嘻嘻的笑著說。
沒事,我自有辦法。李回春淡淡的說。
劉黑臉色大喜笑著說,那侄兒陪叔叔一塊上山,好一路保護叔叔。
好侄兒……李回春本想推辭,可是剛才人家捨命相救,大恩未報不說,人家還認了個叔叔,而且出於好心要陪著上山,好一路保護。這回是無論如何葉也推脫不掉,只好說,好,我們一起去武當。只是在客棧救過我的那兩人又怎麼辦呢?李回春擔心萬分的說道。
叔叔不必擔心,您想那四人是衝著您來的,現在我保護您,您不會有事,那四人也不會再打客棧兩位英雄的主意,再說,我隱約認出那位女英雄是武當許掌門的千金,這裡是武當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