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兩把短刀——她還需要修一下自己的弓,再多準備一些箭。之前在高地上,她的獵刀都鈍了,而且她覺得自己需要準備四把以上的刀——一把長的,一把匕首,還有兩把能佩在腿上的短刀——這樣萬一遇到突發情況,比如說箭用光了,手上的匕首丟擲去了,她還不至於手無寸鐵。
整個南鎮看上去其實有些灰濛濛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天氣都不好的關係,她走在白霜化掉之後有些泥濘的街道上,時不時蹭掉粘在她鞋底的泥巴——這裡到了晚上氣溫會下降到一個很冷的溫度,所以她回到旅館的時候問女侍要了兩杯熱酒暖暖身子。
她去了附近的鐵匠鋪,問裡面的鐵匠買了兩把短刀和一把匕首,這都是未開刃的,她得自己把它們磨開刃,她拿著磨刀石一下一下的摸著自己的獵刀,聽著磨刀石和刀刃相撞發出清脆的擦擦聲,她忍不住又想起了四年前在史託大叔鐵匠鋪的日子。
那個時候她只是幫他整理一些器材,體力活其實根本用不著她來做。
說到底,他其實是把自己當女兒來樣的吧。
她把手指按在了自己的眼罩上,然後對著裝著水的陶盆將它摘了下來,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到自己左右異色的眼睛,以及左眼中屬於龍的,爬行動物的豎瞳。
有人敲了敲她房間的門,她連忙將眼罩重新系上,然後才將門開啟,外面是個穿著暴|露衣服的女人——下垂的乳|房和縱|欲過度而鬆弛的脖子肌膚,以及有些亂糟糟的頭髮,故作媚態的眼神和虛胖的體態——還有那染紅了的手指都證明了她的工作。
她是個“紅指頭”——或者說妓|女。
“五個銅子。”她用手指染成紅色的手抓住卡莉法的胳膊,“五個銅子就一晚上。”在看到卡莉法皺起了眉頭的時候她突然湊過來,用那帶著一股難聞臭味的嘴靠近她的耳朵,“聽著丫頭,如果你不想讓下面那十幾個喝的天昏地暗到處找妞的傭兵知道這裡有個鮮嫩嫩的小姑娘,就讓我進去。”
卡莉法一陣噁心,但是還是閃身讓她進來了。她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癱,身體舒展成一個非常不雅的四仰八叉仰面朝天的動作,“哦,這錢賺的真是容易。”她把卡莉法放在床上的獵刀和匕首都掃到一邊,坐起來粗魯的說到,“你看什麼?你該感謝我。”她的聲音尖利而刺耳,“要知道下面那群豬喝醉了玩起女人來絕對花樣百出。”她抱著虛胖的,肌肉鬆弛的胳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卡莉法幾眼,“你知不知道你走路的姿勢只要是女人睡多了的男人都能看出來?”
“你為什麼跑到這裡來。”卡莉法鎖上門,將自己剛剛磨好的一把匕首從大腿那裡抽出來,靠在門邊上聽著外面的動靜,聲音確實是聽著挺吵鬧的。
“第一,你有錢,第二,樓下那群豬玩了也未必肯給錢。”她直接往床上一躺,“剛入行的雛兒才傻乎乎的去伺候那群一晚上能把你折騰死卻連五個銅子都要賴的豬。”她一口一個豬的稱呼著那群傭兵,嬰兒肥的臉上扭曲出一個不屑的笑意。
“我也不一定給你錢。”卡莉法皺起眉頭,卻看見那女人慵懶一笑——這樣一看她似乎還有些姿色,只是長期日夜顛倒和縱|欲過度讓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老上很多。
“你一次性買了那麼多呢。”她翹著蘭花指捏起卡莉法還沒開刃的匕首,褪下自己的衣服,露出米色的胳膊,“你會需要我的。起碼今天晚上你會給我錢的,不如這樣,再給我五個銅子,我教你怎麼走的像個男人?首先……你得裝得好像你的兩|腿|之|間夾著什麼玩意才行。”然後也不管卡莉法是什麼表情,她先發出了一陣似乎覺得這個葷笑話很好笑一樣的笑聲。
卡莉法無語的看著她,她剛想開口說話,卻聽見門想起了一整粗魯而直接的撞擊頻率,“什麼……”她剛想說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