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見到宋時瀅,永遠都無法冷靜下來。現在回想一下,當初宋時瀅看她,是不是跟看跳樑小丑一般?
江千寧扯了扯唇,不知是不是在嘲諷當初的自己。
所以說,陳寄白一點都不冤。這幾個月,活該他追。追得頭破血流,追得躺在床上不醒,都是他活該!
他的罪狀大著呢。宋時瀅身上彷彿就刻滿了他的罪狀。
江千寧抱著手,問:&ldo;想說什麼就說吧。&rdo;
宋時瀅擔憂地看著床上的陳寄白,目光黏在他身上,一刻不移,&ldo;他還好嗎?醫生怎麼說?需要人照顧他嗎?我可以的,需要幫忙的話你一定要叫我。&rdo;
江千寧:&ldo;……&rdo;
她嘲諷似的勾起一側嘴角,聲音又慢又沉:&ldo;你以為,你是誰?輪得到你嗎?&rdo;
宋時瀅噎了噎。對方敵意太明顯,她偽裝的外衣很快就憋不住地撕下。
她也不甘落後地說:&ldo;可是,你又是誰?你是他的誰呢?你憑什麼這麼說我。&rdo;
江千寧這時候倒是覺得宋時瀅像個跳樑小丑了。原來看小丑是這種感覺呀。
&ldo;我是誰?我是誰,都是你比不上的人。我就是可以這麼說你,怎麼了?我不高興的話我還能趕走你呢。&rdo;她揚了揚下巴,恣意傲然。
宋時瀅被氣得憋得滿臉通紅。
這個人!
太過分了,說話毫不顧忌,就是那麼的過分,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也是的,江千寧是誰啊,她又是誰啊,江千寧怎麼可能把她放在眼裡?
宋時瀅憋了一肚子的氣。
可她今天來這是有目的的,她不可能輕鬆地被氣倒。
宋時瀅忍了又忍,將所有的情緒都忍進肚子裡。她忽而一笑:&ldo;千寧,我們也算是認識很多年的朋友了呀,說話何必這麼沖呢?我們也可以像老友一樣坐下來敘敘舊,說說話的。比如,說說我和寄白的事情呀。&rdo;
江千寧低了低眸,關注著陳寄白的情況,一邊懶懶道:&ldo;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rdo;
&ldo;看來寄白都已經和你解釋過了我和他是什麼情況了,對不對?&rdo;
江千寧沒理她。
她已經在剋制對這個人的厭煩和不耐。
早知道就不聽她的,早知道就把她趕出去了。
宋時瀅不緊不慢道:&ldo;寄白一定和你說了,當年我只是他委託來演戲的而已,就是為了讓你死心,不要再纏著他。&rdo;
有些話,在不同人口中說出來、用不同的語氣語調說出來,那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由陳寄白說出,江千寧能聽懂他的解釋,也能消滅掉些體內的怒火。但是由宋時瀅說出來,她只覺得,原本快要被熄滅的怒火再度被潑了油,熊熊燃燒。
她抬眸看她:&ldo;你想說什麼,不如直說。&rdo;
&ldo;寄白當年如躲什麼似的在躲著你,都不惜找我來演戲,也要躲開你。你怎麼也不想想,怎麼幾年之後他就變了個人似的,推翻自己當初做的事情不說,還反過來追你呢?你不覺得不正常嗎?你不會懷疑一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原因嗎?&rdo;
江千寧怎麼會沒有覺得不正常過。
在陳寄白初初反口的時候,她甚至覺得他瘋了。
畢竟她追了他這麼多年都無疾而終,怎麼突然的他就給了她一個結果與答覆?怎麼他突然就喜歡上她了?這就跟中蠱了似的不可思議。
但是後來,她漸漸地被說服了,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