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顯現了出來,在流蘇身邊低聲道:“小姐莫慌,主子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還好流蘇一直也沒在意自己身邊到底有沒有人,所以黑影的憑空出現倒沒讓她感覺見鬼了一樣的恐懼。回頭看了下面無表情的黑衣人,心知他並無惡意,應該是墨言的人,不由地感激道:“謝謝你,我還真有點擔心呢!”
那人聞言一愣,原先讓他來做這件事情他就有點不願。主子出戰前特意吩咐他一定要候在流蘇身邊,一來防止又有不軌之徒,二來,主子後來順便還加了一條,“蘇蘇她不懂武,一會我出戰的時候難免緊張慌亂,你在一邊多多留意,讓她莫要過分擔心,安心觀戰即可。”
黑衣人暗聽到後連簡直絕倒,主子何時變成了奶媽式的存在!
只要和這個女子有關,任何細微的事情主子都能考慮到。暗實在有些不以為然,能夠與主子並肩而立的,當是巾幗女子,長袖善舞,揮劍如歌。而這女子,實在是和暗心目中的主母形象相差甚遠啊!又能如何呢?主子喜歡,喜歡就是王道!
但流蘇剛剛淺淺的一句謝謝,卻讓他感覺有點意外了。聽起來很親切,也很溫暖。或者這個女子,確實真有特別的地方吸引著主子!
就在流蘇擔心之時,電光火石之間,墨言的身影一晃,那紫血槍如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一槍刺出,只見一點星芒,竟然從慕容嶺所營造的層層疊疊的劍影唯一的間隙中穿梭而過。
這一戰,就定格在墨言的槍在慕容嶺的咽喉半寸處停住,而慕容嶺的劍,雖直指墨言,但畢竟,卻還有好一段距離才夠得著墨言的身子。
墨言輕輕一笑,收槍而立,道:“我的兵器倒是取巧了,承讓了,慕容莊主!”
慕容嶺持劍而立,正色道:“慕容敗得心服口服,先生無需替慕容找尋藉口。慕容還要多謝先生手下留情。慕容今日敗了,秀國自當遵守諾言,只是”,慕容嶺的眼光在人群中搜尋到了流蘇,見她看著墨言一臉關切的樣子,不由眼神一暗,卻仍然堅定不移地道:“至於流姑娘,在下絕不退讓!”
墨言一聽,臉色此刻卻是一凝,原本嘴角還殘留的笑容驟然消失,剛剛似乎略顯溫和的墨言此時卻戮氣直升,冷冷地道:“退不退讓有什麼區別麼?我墨言認定的人,就如紫血槍認了主,不離不棄,至死方休!”
話音剛落,全場譁然,原本打算大聲叫好的人此刻也蔫了。這種感覺,就如特警隊員激烈槍戰後突然脫了衣服變成澳洲人力秀(脫衣舞男)一樣。
這心理落差賊大,給人的感覺賊荒謬。堂堂的證武場合,巔峰決鬥,多少人看得熱血沸騰,最後居然演變成爭風吃醋,還要是這兩個來頭甚大的主之間的醋!讓人心裡真的很不適應很憋屈啊!這什麼跟什麼嘛!不帶這樣玩的!
墨言的字字鏗鏘,落在蕭雪蓮,寒珍月,柳丹婷的心上,卻如同一根根利刃,刺得遍體鱗傷。
所謂放棄一個很愛你的人,並不痛苦,放棄一個你很愛的人,那才痛苦。而偏偏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那是更痛苦。
蕭雪蓮的眼神隱晦不明,墨言哥哥,你而今的態度,難道真要我步母后的後塵,像留住父皇一樣留住你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心中所屬的偏偏不是我!又為什麼,我偏偏離不開你!
而寒珍月,柳丹婷,此時卻不約而同地望向流蘇之處。兩人眼底雖然隱藏著那深深的傷痛,但更多的卻是堅定。多年的執念哪有那麼容易說放下就放下。如同一個瀕臨死亡的人,突然獲得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如何能就此罷手!這一點,她們無疑與慕容嶺是同一類人。
慕容嶺和流蘇卻是動容了。慕容嶺眼神微微一暗,倒也沒有說什麼,淡定踱步離去,似乎墨言的話並沒有對他造成絲毫的影響。
而流蘇,她此刻的心裡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