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二夫人是中年發福的人,哪裡那麼容易被拉住,一下子就掙脫了紫珠,往柱子上面撞。
只聽見一聲悶響,綠珠叫道:“哎喲。”
眾人一看,原來在情急之間,綠珠竟然跑到了二夫人跟前。生生捱了那麼一撞,差點把肺都給頂出來。
二夫人摔在地上,開始哭起來:“你們要這麼逼我,不如死了算了。活著幹嘛啊!”
馮氏身體前傾,指著二夫人沈氏罵道:“沈氏,你看清楚了,到底是誰在逼!要不是你們二房居心不良。屢屢侵犯,我們怎麼會執意分家。”
看著族長大人,放緩聲音:“大人。如今我們是連內裡的平和都不能維持了,今日的分家是分定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索性一起說出來。”
拍了拍手掌,一個丫鬟帶著阿諾進來。
阿諾心裡有些小甜蜜,她知道今日是分家的場合,是大場合,夫人叫她過來,難道是要說抬姨娘的事情。
但是她到了現場,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二夫人癱倒在地上,大夫人盛氣凌人。陸將軍雲淡風輕,少夫人笑意盈盈。一個老頭子眉頭緊鎖,三夫人和三老爺事不關己。
她如今月份也大了,走路有些艱難,由著一個丫鬟攙扶進去,給馮氏行禮:“夫人。”
馮氏並不看她。
二夫人見阿諾來了,多了幾分活氣。要知道這大房裡,肯和自己親近的,也就這個阿諾了。
只見阿諾臉色蠟黃蠟黃的,想必是受了不少苦。
二夫人關切道:“阿諾,這幾日可還好?”
阿諾看了馮氏一眼,發現馮氏並沒有看自己,便小心答道:“多謝二夫人關心,阿諾身子好著呢。”
突然馮氏開口道:“弟妹那麼喜歡阿諾,不如把阿諾送給你如何?做了雲海的通房,想必是不錯的。”
陸池再老實,聽了這話也不肯,當即回答:“大嫂,這阿諾可是帆兒的通房,還懷有身孕。大嫂沒頭沒腦的這幾句話,三弟實在不愛聽。”
馮氏冷笑道:“阿諾懷有身孕,也要看那孩子是不是帆兒的。她雖說是叔祖母送過來的通房,也要看我認不認!”
陸雲海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已然是全部懂了。
好一個忍氣吞聲的大房,原來他們早就看穿自己的計謀,忍到現在,真是難為他們了。
二夫人已經從地上起來,怒眼圓睜:“她只不過是個通房,有了孩子你們就那麼看不起!什麼狗屁少夫人,每日竟然叫她刷馬桶!我呸!”
陸雲帆輕輕說道:“不是我的孩子,靈韻為何要善待她。這阿諾,我可是一次都沒有碰過。”
什麼,這哪跟哪啊!
見其他人一陣迷茫,陸雲帆解釋道:“二弟當時以為我喝醉了,叫了阿諾過去,給她開了苞,還說是我做的。我當時心裡明鏡似的,哪裡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此話一出,現場一片譁然。
這陸雲海做的事情,實在是太畜生了。
眾人心裡十分明白,卻是沒有說一句話。
馮氏冷笑:“大家都聽清楚了,陸雲海做的什麼勾當,如此陰險狡詐之人,叫我們和諧相處,怎麼可能!”
二夫人怔怔的,一時之間竟然失去了言語,由著馮氏說道:“族長大人,廢話不多說。該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吧。”
族長大人依言,宣佈著紙上的話:“陸府這一支的祖產,一共一百畝良田、一間藥店、一件珠寶店。大房的意思是,他們自己能夠自力更生,這些東西都留給二房和三房。”
“什麼狗屁!她馮氏這些年收了多少銀子!這些就不算!”二夫人叫起來。
這些東西和馮氏那些比起來,簡直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