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許久,表情悲痛欲絕,良久他才情緒穩定下來,目光落在了柔善美身上:“孩子,還好嗎?”
說道孩子,柔善美忙的掏出手機,對阮向南示意一下:“給羅森打個電話,把孩子帶來給你看看,他很好,我們都很好,你不要擔心,只要你好好養病,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一家人,重新開始。”
許是一家人這個字眼感動到了阮向南,素來不怎麼落淚的他,此刻眼眶卻又溼潤了一片,有一種溫暖的蜜意從心底化開,安撫了他失去母親痛苦的心。
給羅森的電話過去,半個小時不到,羅森就高效率的帶了孩子過來,阮向南微有些侷促,那種初為人父的感覺,很生疏,很激動,又有些不安。
他怕孩子不喜歡他,不接受他,連一聲爸爸都不願意叫他,畢竟這些年,他從來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職責過。
只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粉嫩嫩的小娃兒,一進病房就歡快的撲到了他的病床前,一雙黑亮亮的眼眸兒,稚氣的看了他半天,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放了一顆玻璃珠兒在他的手心。
“爸爸,這是我剛才在路上撿來的水晶球,送給你。”
心頭一陣巨大的感動,阮向南恨不能下來給柔炅一個擁抱,告訴孩子,爸爸有多麼的愛他。
看著父子兩人與生俱來般的融洽和默契,柔善美面上一陣的欣慰,一切,真的都已經過去了,以後她們在一起,好好的,好好的。
*
三月末,春天漸近,實際上已經來臨,冬天的嚴寒已經消除,雪已融化,刺骨的寒風也緩和了。
銀灰的橄欖樹有了綠意。
古水道的暗紅穹窿之下,杏仁樹開滿了白花。
初醒的羅馬郊野:青草如綠波,欣欣向榮的罌粟如火焰。
赤色的葵花,如茵如褥的紫羅蘭,象溪水一般在別莊的草坪上流動。
蔓藤繞著傘形的柏樹,城上吹過一陣清風,送來巴拉丁古園的薔薇的幽香。
麗都金華西郊的一處別墅外,偌大草坪上用粉嫩的黃玫瑰塑著一個拱形的花門,花門正中間,垂著的一顆粉水晶愛心,愛心兩邊用鐵絲環繞出翅膀的形狀,鐵絲上裝飾著純潔的一圈白玫瑰,而那翅膀正中填充著粉色新鮮的玫瑰花,每一朵都飽滿水嫩,鮮豔欲滴。
走進花門,是十分歐式風格的一個小型宴會場所,七彩的花瓣鋪滿了一整條紅毯,紅毯的盡頭的是一座白色象牙石搭建,裝飾著蕾絲花邊的小臺子,臺子上是一張大半人高的象牙木桌子,桌子後面,站著身著黑色教會服的牧師,如今正神色莊嚴的宣佈著。
“我以神的名義,宣佈你們兩位結為夫妻,現在,請互相交換戒指。”
“哦!”底下發出了一陣喝彩,彩色禮炮此起彼伏響起,那桌子前面的一雙新人,滿面幸福的看著對方,將象徵著永恆愛戀的鑽戒,套上了彼此的手指。
“哇哦!”有人開始吹口哨,場面熱鬧起來。
更有人開始起鬨:“親吻,親吻,親吻……”
這些熱情的火焰,燃燒了整一片春色,原先還有些料峭的春寒,此刻盡化作了溫暖,這樣溫馨又有愛的場面,讓人忍不住想——
“善美,我們結婚吧!”
賓客席上,阮向南側頭,目光溫柔落在柔善美身上,眼眸裡的神情,幾乎要將她融化掉。
她卻只是笑:“公司不允許。”
“什麼狗屁公司,你們老闆自己都結婚了,憑什麼不讓你們結婚。”
“你也說了,他是老闆,公司任何事,都是他說了算。”
“你!”阮向南有些氣急,這個小女人,怎麼就不能回到以前的溫柔體貼了呢?現在的她,眼睛裡看得到的,只有公司,只有事業,可憐他一天至少要求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