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那個叫虎子的讓那四個大頭兵靠到他嘴邊,這才低聲道:“哥幾個,咱們被當官的騙了?”
“去,我當是什麼事呢,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一個老成的小兵不以為意地說道。
“咱們是兵,當官的什麼時候跟咱們說過實話了。”又一小兵道。
“我說的是要緊的事,你們別打岔。”虎子瞪了那兩個大大咧咧的傢伙一眼,又低聲道:“我跟你們說,北平軍屠殺百姓的訊息是假的,是當官的用來騙咱們的。”
“啊,假的?你怎麼知道是假的?難不成。。。”四小兵急問道。
“我見到咱們的族長,他就在北平軍裡面,跟他一起的還有很多父老,他們都說北平軍是義軍,非但沒有亂殺無辜,還殺富濟貧除暴安良,現在河間府和保定府的百姓,個個有地種,有飯吃,有衣穿,日子過得好好的。”
“這,這,這不可能吧,現在城裡人人都說北平賊是惡賊,燒殺擄掠無惡不作,怎麼會不殺人?你是不是被騙了?族長是不是被那些惡賊給脅迫了?”那個老成的大兵連連問道,他雖然希望大屠殺是假的,卻不敢輕信這個訊息是真的。
“千真萬確,不信你們看,這是族長寫的勸降信,上面壓滿了各位叔伯的手印。”虎子把外衣一脫,再把內衣翻過來,上面果然寫有數百個字,還壓有上百個手印,手印下還有簽名,這幾個小兵就算不怎麼識字,也能認出自己的老爹的名字,這下真是不得不信了。
“這,這好像是真的,可萬一這是北平軍騙人的把戲。。。”那個老成的大兵還是不敢相信,畢竟這種簽名和畫押當不得準,把人殺了也能拿拇指往上按的。
“五哥,您好不信這勸降信,也該信族長吧,如果北平軍真的殺人越貨,他老人家肯定不會為虎作倀。”虎子道。
“這倒也是,族長向來公正,只是這事。。。”那個老成的大兵一皺眉,又道:“既然北平軍不亂殺人,那麼那些官爺怎麼說北平軍會屠殺?”
“五哥,這您還看不出來嗎?那些官爺這樣騙我們,是要我們為他們賣命守城。”虎子道。
“這,這也不對,你們出城的有五千人,怎麼只回來一千?那四千不是北平軍殺的?”另一個小兵反問道。
“七哥你不問還好,一說到這我就一肚子氣。我們是有五千人出城,不過那些當官的一見到北平軍,就帶著騎兵先跑沒影了,只剩下我們四千步兵。這幫殺千刀的混帳東西,明擺著就是要我們去送死。好在北平軍講道義,讓族長出來勸降我們,大部分弟兄都解甲歸田,回家去跟家人團聚了。哥幾個看不慣那些當官的總是把人當傻子糊弄,更不想見兄弟們稀裡糊塗地為當官的送死,所以才回來報信。”
“啊,這麼說來,你們一千來號人,都是回來送信的?這,這可是助敵造反啊,被捉到了可是要殺頭的。”眾小兵駭然。
“去他孃的,當官的騙我們去送死,都不把咱們當人看了,老子不反還等甚?!”虎子一拍地塊,又道:“北平軍說了,只要咱們能把保定府城門開啟,他們就給論功行賞,每人最少給十畝地,還有各種好處。”
“封賞倒也不少,只是。。。”那老成的大兵欲言又止,他是動心了,不過他也知道造反不是過家家,要謹慎小心,而他最擔心的是北平軍能不能成事這個問題。
“各位請放心,北平軍英勇善戰,若不是不想多造殺戮,他們早就把保定府城給攻破了。再說了,咱們父母兄弟都在北平軍的掌控之下,咱們除了投奔北平軍之外,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話雖如此,只是這可是造反啊。”
“我知道這是造反,不過如今不造反也是死,造反或許還能拼出一條生路來,何不拼一把,指不定以後還能拼到一場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