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大腿上那些傷,仍然在火辣辣地痛。
人死之後,不是應該沒有感覺了嗎?
他自嘲地扯扯嘴角。
身體虛弱,但是口渴。他憶起昏迷之前那些沁涼的水滴,應該不是錯覺吧?好懷念喔,包括那吃吃的嬌笑聲,即使,明知道,她笑的是自己飢渴舔唇的動作。
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感覺更加渴了。
他掙動身子,想要弄清楚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手臂剛剛移開一些,居然讓他碰到一個塑膠瓶子,拿起來,有些重量,再搖一搖,似乎是礦泉水瓶,裡面有水!
他心中狂喜,也顧不得痛了,仰起頭來咕嘟咕嘟灌了個痛快。
喝了水,感覺舒服一些。眼睛也慢慢適應黑暗,才發現,這是一間方方正正的屋子,屋子裡堆著一些雜物,沒有窗戶,惟一的一扇門開得比較高,此刻,也緊緊關閉著。看樣子,似乎是間地下室。
再低頭看看自己,倒是著實嚇了一跳。
那包纏得像粽子一樣無法動彈的身軀,是自己的嗎?比之木乃伊,當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幸好,右臂沒有纏牢,還是可以稍作掙扎的。
不由得失笑,從自己這身行頭看來,那女孩在“包紮”自己的傷口時有多笨拙,費了多大的勁!
靜暗無聲,也不知道時間的流逝,心裡卻只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