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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場也嚇得一個哆嗦,外面站著一個年輕男人,渾身是血,身上還揹著一個年輕人也是渾身是血,分不清是他倆都受傷了還是隻有背上那個受傷了。

老六,“哎呦喂,您是?”

男子抬起頭,急急的壓低聲音,“六叔,是我。”

老六藉著燈光仔細一看,這不是吳家三少爺嗎?趕緊讓到屋裡來,“小三爺?快進來說話。”說著幫忙扶著背上的那個男人,進了屋。

老六道,“快放這屋床上。”男子跟著老六來到‘檢查室’將背上的男人放下,老六掃了一眼,那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口子,滿身滿臉的血汙看不清模樣,趕緊說,“我去叫小九爺啊,您別急。”

男子點頭,仍舊焦急的坐立不安。

解語花是解家醫館的坐堂大夫,他家世代是做中醫的,到他這輩學了西醫還是個外科,現在也算是中西醫結合了。解家原來是道上混的,這醫館原本指對道上的朋友,解語花留洋回來接管了醫館,也開始面對普通百姓,說是要走些正道。

解語花正在後院睡得香,就被老六叫起來,他這人起床氣極重,不滿的道,“要死了?吵小爺睡覺。”

老六深知他的脾氣也不計較,道,“可不是要死了,不然也不能半夜來,您去看看吧。”

解語花和吳家小三爺是發小,交情比親兄弟還親,聽說來的是他,連鞋都顧不得穿就竄下床,老六在身後道,“鞋!鞋!”解語花回身趿拉上拖鞋就往診室跑。

縱使他做足了心理準備,可見到吳邪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那人身上滿布血跡,白色T恤已經成了暗紅色。

解語花奔過去,“吳邪,你怎麼樣?”

吳邪見到解語花明顯鬆了口氣,“我沒事,快看看他。”

解語花往床上一看,皺了下眉,對老六道,“快,把秀秀叫起來,準備手術。”

吳邪退到一邊,看解語花麻利的從消毒櫃裡拿出一套無菌服和帽子口罩穿戴好,又拿出一副手套,穿好後霍秀秀正好趕過來,她也從消毒櫃裡取出一套同樣的行頭穿戴妥當。

現場沒人再說話,都是斂聲屏氣高度精神緊張。霍秀秀用剪刀將傷者身上的衣褲剪開扔到垃圾桶裡,那人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多處傷口皮肉外翻著,異常駭人,還有幾處已經能隱約看見白森森的骨頭。

吳邪不敢再看,把目光瞥向一邊,老六安慰道,“小三爺,您放心吧,就是被閻王爺叫走的,我們小九爺都能給搶回來。”

吳邪的心思都在搶救室那邊,沒心情跟老六交談,只是下意識的點頭。

一個多小時以後,解語花從裡面出來,手套上滿是血汙,吳邪慌忙過去道,“怎麼樣?”

解語花用袖子蹭蹭額頭的汗,“我的水平你還不放心?就是被閻王爺叫走的,我小九爺都能給搶回來。”

吳邪咧咧嘴,心裡說,這是你們醫館定好的統一宣傳廣告語嗎?

解語花脫了手套扔到垃圾桶,把口罩摘下來深呼了口氣,“病人頭部縫了三針,後背和腹部、四肢共有十三處刀傷,失血過多需要臥床休息。好在沒有內傷也沒傷到骨頭。”他突然覺得那個傷者很面熟,問道,“這人是誰啊?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吳邪早已經沒心思跟他‘聊天’,聽完那傷者的情況立刻就跑到病房裡,看著滿身是紗布的人,心裡又是內疚,又是心疼,那情緒及其複雜,以至於他自己也難以形容。

霍秀秀調整好點滴的流量道,“吳邪,病人麻藥過後傷口會很疼,要是他受不了,你就叫我,可以給他打一支鎮痛劑。”

吳邪點頭,握著那人纏著紗布的手掌,呆呆的坐在床邊。

解語花向裡望了望,跟霍秀秀說,“那人是誰啊?讓吳邪大半夜揹著往我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