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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疆省的位子竟是牽一髮動全身,據安老爺子概述,會上是振華首長提名的許子幹,證明振華首長那邊已經被許子幹走通了,而吳老雖未提出人選,卻是強烈反對許子乾的任命。還要求派員去探望正在病休的許子幹,其中之意,正是暗諷許子幹裝病。

振華首長如今一飛沖天,他的提名份量極重,本來極有可能透過,可一直極少出席會議的季老突然發言了,也提了個人選,當下,就把局勢弄亂了,成了相持不下。要知道季老份量極重。且資歷極高,在黨內地位幾能與南老並駕齊驅。他老人家發話了,會上的氣氛就沉悶了,因著誰也沒把握拿下那個位子,因此,就沒舉手表決,把爭議擱置下來了。

薛向倒在一棵老榕樹下靠了,那榕樹枝椏極茂。且樹葉稠密,壓得三五枝椏快垂到了地上,思極無謀,薛向順手扯過一片樹葉,在指間翻來覆去地顛轉,心中卻仍是在思索著怎麼破局。可此刻的他之於那些頂級大佬,無異於塵埃,即使腹有良謀和一肚子道理,來證明許子幹是最合適人選,可誰聽他的呢。

就算他能告知振華首長。且振華首長聽他的,可眼下的事兒,已經不是振華首長能一言而決的了,況且,振華首長已經提名了許子幹,亮明瞭自己的態度。不依舊是個僵持的局面?

“唉,季老揮手如山,如橫天絕壁,叫人如何攀登,季老,季老……”薛向心中默唸著季老,忽然,靈光一現:季老揮手如山。可不同樣還有另一人反掌成天麼?

那人自然就是南老!

可薛向腦子裡剛閃出這個念頭,隱隱約約就要將之掐死。他算是極有自知之明的,他和南老只不過見過一面,那還是假借替薛安遠拜年才尋著的由頭,而去年拜年就沒輪著他去,實在是當時的梅園戒備森嚴,除了南老至親和軍政大員,其他人員是萬萬不得與入的,且各大員均知道規矩,皆未帶家屬或子女前去,薛向自然未能成行。

此刻,薛向想來,那日南老待己甚至親切,還多方迴護,可那不過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其中大部分原因,恐怕還是因為自己伯父當時尚陷囹圄,南老感念其情的緣故。而如今薛安遠高官得做,駿馬得騎,豈不是多賴南老之力,先前的悲情牌哪裡還能打。

就算南老待己如故,可終究是把自己當孩子在看,若是貿然說出許子乾的事兒,說不得換來的就是一頓呵斥,畢竟軍國大事,哪個政治人物會拿來送人情?就算是送人情,那也一定是出於政治上的考量,與人作政治上的妥協或交換,豈會為私情而為。

薛向心中思忖得很清楚,他知道無論從哪方面想,自己去找南老為許子幹說情,都是冒失、無理、幼稚乃至荒唐的舉動,可他最終決定還是得去,不為別的,只為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縱是不成,自己也算盡了全力,對得起許子幹了。

一念至此,薛向站起身來,就跨上了飛鴿,朝西北角的四海副食店奔去,那處有一公用電話。因為,現下不比以往,南老身負國鼎,整日裡處理國家大事,自然不可能時時居住梅園,多數時間恐怕還是居於大內。而此刻,薛向也就只知道梅園的聯絡方式,那還是關春雷告知的,當初說讓他沒事兒的時候,就來梅園玩兒。

可梅園豈是供人玩耍之地,薛某人就算膽子再肥,也不敢沒事兒就上那處溜達,是以,梅園他再未得去,那電話自然一次也沒用。今次,卻是不得不用了,不然他還真沒地兒去找尋南老,總不能給薛安遠打電話吧,若是那樣,一準兒得挨薛安遠的呵斥。

薛向本來抱著試一試的想法,誰知道電話一要過去,竟直接就是關春雷接的電話:“啊哈,是你小子啊,要我說你小子還真不地道,去年過年你不來給老子拜年也就罷了,怎麼著,回京這好幾個月了,今兒個才知道給老子打電話?我猜猜,我猜猜,你小子一準兒是遇到麻煩了,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