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敗亡,那還有迴旋的餘地。
倘使是邱躍進倒臺,那今日之事,必定會大白天下,他黃思文註定要被牽連進案。
且他黃思文知情不報,只怕便是同罪於邱躍進,屆時,他黃某人便是渾身長了十八張嘴,也說不清楚。
所以,從這兩方面分開來講,他黃某人說與不說,都是死局。
邱躍進就是要用這生死殺局,死死將他黃思文捆在自家戰車之上。
而留給黃思文的唯一出路,也只能是盼著邱躍進的陰謀得逞,薛老三死亡地無聲無息,唯有此一種可能,他黃某人才會有好下場。
可要怎樣讓一個副廳級高官無聲無息地從這個世上消失呢?黃思文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注意,在他看來,這基本就是個不可完成的任務。
因為薛向非比常人,他的死亡註定是超乎尋常的大事,單從此君能硬抗蔡行天的陣勢便可瞧出,此人在上層到底有著多大的影響力,毫不誇張地說,薛向若是沒了,必然有國家的力量插入其間,仔細去調查整件事的去脈來龍。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邱躍進到底有什麼辦法應對這種國家力量的探查。
稍是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參與謀殺薛老三的這一系列人物,毫無疑問,都將受到滅頂之災。
窺見黃思文臉上的陰晴變化,邱躍進知他所慮,笑著道:“你思文市長也別太過勞心,我方才所言,不到萬不得已,未必會走到這一步,即使真要走這一步,我邱躍進也不會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我這人可是怕死得緊呀,怎麼會置自己的死於險地。”
第二百零七章從歷史中找答案
寬慰罷黃思文,邱躍進又拍拍他肩頭,接道:“知道你老哥生我的氣,覺得我使這絕戶計拉你下水,可君不聞富貴險中求,你思文市長中規中矩,亦步亦趨,最後的前程,只怕窄得很呢,我爺爺常教導我說,要成非常之事,必有非常人之魄力,咱們眼前的路寬著呢,你何須多想。”
“我何須多想,是哦,哪裡有我多想的餘地,我現在就是你邱書記的籠裡雞,網中魚,任你宰割,罷了,我還能想什麼?至於你說的前程,我黃某人哪裡還敢去想這些,只盼著到時候你邱書記高抬貴手,放我一馬,讓我回鄉耕田種地,讀書教兒去,我便謝你大恩大德了,就怕你邱書記殺人殺得手滑,最後連我也一起做了,到時候,我黃某人便是死了,也是個可憐鬼。”
硬生生地被邱躍進用絕戶計塞上了戰車,黃思文心中簡直不爽到了極點,且被邱躍進拖入瞭如此生死大劫,黃思文哪裡還會顧忌邱躍進的麵皮,自然想什麼就說什麼,怎樣惡毒就怎樣說。
的確,他有想過,跟著邱躍進,即便平滅了薛老三,也難保證邱躍進不會對自己痛下殺手,畢竟,這等慘事稍有洩露便是驚天之禍。
屆時,邱躍進真會留下他黃某人的性命?
從目前的情況看,黃思文持否定態度!
說實話,此時此刻,在他心裡針,對邱躍進恨得牙癢癢。若是不心存顧慮,他早就撲上去拿大嘴巴抽這陰險歹毒的小王八蛋了。
對黃思文的怒罵,邱躍進絲毫不生氣,依舊笑道:“思文老哥,你把人心想得也太壞了吧,我邱躍進對付誰,也不能對付你,畢竟咱們是一個戰壕裡滾出來的弟兄,老話說的幾大鐵,就有著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可我認為這這兩大鐵也不如咱們的鐵,咱們可是一起殺過賊,換句話說,就是生死之交。眼下的局面跑不了我。也少不了你。咱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擔心個什麼。”
“再說,我邱躍進也不是殺人的惡鬼,嗜血的妖魔。若非薛老三一而再,再而三逼人太甚,騎到了我頭上,我也未必會出此下策。再者說,就如我先前所言,我方才跟你講的襲殺之計,也是到最後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