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他們有吃有喝的,這是要鬧什麼!”
黃思文莫名其妙。
周道虔道,“鬧什麼?鬧醫藥費!衛生局沒錢了,市醫院不給開藥,這幫老同志誰不是一身的病,都靠藥吊著命呢。”
弄清原由,黃思文怒了,“市醫院這是要幹什麼,造反啊,不解決問題,*造麻煩,小古,你給夏火松去個電話,讓他馬上解決問題,解決不了,他這個局長就別幹了!”
“還是別找老夏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也造不出錢來,市醫院還欠著藥廠錢呢,老夏也是一身債,逼得自己個兒都住進醫院了,市長,還是你下去解決吧!”
黃思文死咬著“薛向入常”不鬆口,眼下來了麻煩,周道虔自然不願替他黃某人兜著捧著。
周道虔話出口來,黃思文險些沒跳下來,心中大罵,“叫老子解決,老子怎麼解決,還不是你和姓孔的拉出的屎,這會兒,卻想著讓老子擦屁股,門兒都沒有!”
黃思文臉上陰晴變換,不置一詞,古錫銘卻急了,“書記,市長,可拖不得。有老同志說了,今天不解決問題,他們就去顧委反應了。”
古錫銘此話一出,周道虔。黃思文齊齊變了臉色。
雖然德江情況特殊,因著顧委趙老主任的以身作則,德江的顧委並不似他地,總是干預市委施政,可絕沒人敢小看顧委那幫老同志的力量。
尤其是,這次來鬧騰的都是退休老同志,兩幫老頭子碰面,難免惺惺相惜,物傷其類,說不得。顧委這回就得摻和一把。
可摻和一把後,誰知道會不會有第二把。
涉及到德江最高權力,誰敢大意。
周道虔沉聲道,“思文市長,現在沒有功夫考慮了。要麼你下去解決問題,要麼按照方才咱們定的,讓薛向來收拾局面,你做定奪吧!”
黃思文憋悶至極,可也知道眼下不是和周道虔鬥氣的時候,思忖再三,嘆息道。“罷了,就按書記的意見辦,小古,給薛向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薛向同志。不是喜歡白紙黑字麼,那咱們今天就把問題攤開了,說透了,落在紙面上!”
既然肥肉非舍不可,黃思文不願再有變數。先前,他希圖用空口白話糊弄薛向,這會兒,同樣怕薛向拿好處,不辦事兒,還是白紙黑字,讓人放心。
這招,他也是跟薛向學的,君不見,他黃某人一跟薛老三提錢,這傢伙便提什麼合約麼,沒那兩張紙,姓薛的能這般張狂麼?
黃思文話罷,周道虔衝古錫銘點點頭,後者立時就行到辦公桌邊,搖起了電話。
“思文市長這個法子好,跟薛向同志打交道,還就是得白紙黑字,我吃過這傢伙的虧,這回,就看思文市長幫我報仇了。”
最終決議,按照自己的設想在走,周道虔心情很不錯,臉上又有了笑模樣。
黃思文卻沒周道虔這般舒心順意,腦子滿滿的,想的都是待會兒如何拿捏薛老三,有口無心地回應幾句,乾脆捧起茶杯,不住喝茶。
瞧見二人這般心不和,面也不和的場景,古錫銘不禁有些感慨。
官場如戰場,波詭雲譎,百變莫測,他猶記得黃思文初到任當天,為了市長分工要不要市委參與輔導一事,在見面會上,和周書記同仇敵愾,同薛向戰了個熱鬧。
這才幾天啊,倆人之間還沒爆發出大的矛盾,為了權力,就生出如此大間隙。
古錫銘正感慨著宦海無常,忽聽見門響,抬眼瞧去,正是薛向含笑朝門內走來。
老氣的眼鏡,遮不住青春的面龐,銀色的陽光,打在白皙的襯衣上,光彩奪目。
募地,古錫銘腦海裡浮起兩個詞來“二十六歲”,“市委常委”。
想想,古錫銘都覺得不可思議,說來,他古某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