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巖都忍著沒有去公司。
那天,採月與蕭天吻別後在車上偷偷流淚時,他就預感到了她的決定。所以,燒烤時,他一再委婉地勸她“不能太倔”。
只是,當他如此忍痛地決定再一次退出時,採月最終卻還是選擇了同時遠離他和蕭天,一個人默默地離開了這座帶給她幸福、也帶給她心傷的城市。
假期結束開工後的第一天,他早早地到了公司。那時,公司除了值班的保安,還沒有一個人到。
他沒有進自己的總裁辦公室,卻先進了隔壁的總裁助理辦公室。
桌上,是厚厚一疊整理得齊齊整整的檔案,檔案的最上面是兩個白色的信封。
一個信封上是四個雋秀的手寫字:裘總親啟。他知道,這是她給身為老闆的他的辭職信。
另一個信封上,也是手寫的四個字:裘巖親啟。他知道,這是她給身為男人的他的告別信。
他拿起了寫著他全名的那個信封。信箋上與信封上同樣雋秀的字展現於他的眼前。
“遇見你,是我的幸運!遇見你,也是我的浩劫!”
信封裡除了這一紙信箋,還有一對溫潤的玉鐲。
整整兩個小時後,裘巖才緩步地走出了這間空空的辦公室。
一週後,王總和李總收到了總部關於預算申請報告的批覆。批覆只有兩個字:同意!
又一週後,蕭天在晨跑時遇到了裘巖。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兩人的確是好久不見,是故意好久不見,連晨跑兩人都默契地選擇了避免遇到對方。
打完招呼,一時之間兩人彷彿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還好,兩人都在跑著步,不說話倒也不十分地顯得尷尬。
“你怪我嗎?”重新開啟話頭的,是裘巖。
蕭天繼續保持勻速地跑著:“怪你什麼?怪你實在太好、太有魅力,所以讓採月愛著我的同時,又對你情不自禁?”
裘巖停住了腳步。蕭天也停住了。兩人都沒再繼續跑,而是沿著既定的方向並肩地往前慢走。
“你早知道採月也愛著我嗎?”
蕭天微微地垂下了頭。
“三年前那個雪夜,我第一次親眼看到你吻她,她卻沒有拒絕你,我就已經知道了。”
裘巖看向蕭天:“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還一次又一次地同意她回到我的身邊工作?”
蕭天苦笑了一下,“你以為我不想阻止嗎?雖然我一再帶給採月痛苦和傷害,但你可以阻止她愛我嗎?同樣的,有些事也不是我不同意,就可以不發生的。”
蕭天嘆了口氣,抬起頭看了看遼闊而高遠的天空。
“三年多的時間,每天陪著她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她每一次的受傷都是因為我,可她每次脆弱無助時,安慰她、幫助她的人卻是你。何況,你已經盡你所能地幫我和她在一起了。連我都認為你不可能做得更好,我又如何能阻止採月對你心動?”
這實在是一個令人沮喪而又難過的話題。
往事已矣,兩人顯然都不想再提過去。於是,又是一陣沉默。
“你真的不打算去找她?”再一次,裘巖打破了沉默。
蕭天搖了搖頭:“以前我明知阻止不了,卻依舊要勉強為之,結果卻是越逼她、越讓她遠離我。她選擇離開,是因為她已經無法再同時面對你和我。既然我不能帶給她幸福,至少讓她得到平靜吧!”
裘巖點了點頭,微微吐了口氣,然後道:“採月不在,明耀業務重組的事,需要她參與的那部分,你打算怎麼辦?”
蕭天笑了笑,“她敢這樣一走了之,是因為她知道,我需要她時,自然會派人聯絡她。她一向都知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