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巖的口氣有些打趣,有些不樂意的味道:“怎麼,五年不見,你現在開始夫唱婦隨了?以前可一直是蕭天聽你的。”
採月有些愕然:“有嗎?我怎麼不覺得?”
裘巖加重了些戲謔的語氣:“當然有。你問問蕭天身邊的人,他們哪個不知道,蕭天連夫人都還沒娶進門,就已經怕老婆怕得不行了。”
採月被逗得“咯咯咯”地笑起來,臉上還帶著一絲羞澀,“你這話可千萬別當著蕭天的面說,不然,他會不高興的。”
蕭天在一旁一直留意地看著聽著,見到採月那興奮又嬌羞的神情,立刻就有些吃味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採月才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將手機遞迴給蕭天,卻發現蕭天臉色有些不對。她眨了眨眼,歪著腦袋仔細地看著蕭天。
“怎麼了?”
蕭天明顯是一臉的不痛快,“裘巖剛剛和你說什麼了,還不許讓我知道?”
採月回想了一下她和裘巖的對話,不明所以地又眨了眨眼,“沒說什麼呀,只是朋友間隨便開開玩笑而已。”
蕭天臉上的酸意越堆越濃,簡易輕輕一擠,就可以擠出醋汁來。
“他到底對你說什麼了?你是不是還沒見到他,腦子裡就已經在想著他了?”
說這話時,蕭天的腦子裡想起的是採月最後留給裘巖的那封手書。那封手書的內容,與她給他的手書內容一起,他都記得很清楚。
雖然採月當時留言的意思明顯是希望裘巖另覓所愛,但看到手書中“君之風采,思之念之。……脈脈此情,絲絲相纏。與君之別,痛徹心扉”這些痛擊人心的話,就算理智上和表面上,他都可以做到不在意,但在心裡,他很難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採月愣了一下,然後就雙眼望向車頂,很無語地嘆了一口氣:“蕭天,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一點都沒變?裘巖都已經和楚明珠結婚了,現在他們的女兒都快半歲了!”
蕭天的醋意一點都沒有收斂。
他可以忽略掉楊玄,是因為採月和楊玄在一起的歲月他沒有具體經歷。可是採月與裘巖在一起的糾纏,他卻是實實在在的知道。所以,雖然採月呆在楊玄身邊的時間更長,而且楊玄和裘巖一樣,也是個超有魅力的男人,但在蕭天心中,裘巖的陰影卻遠不是別的男人可比的。
“時間再長我也變不了了!他結婚了怎麼樣?有女兒了又怎麼樣?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別人怎麼會知道!”
採月無語地將頭扭向了車窗外:“真受不了你!”
蕭天卻一把摟過她來,將她的頭掰向自己,“他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麼?讓你連他的人都還沒有見到,就那麼地情不自禁了?”
採月被蕭天如此恐怖的用詞,逼得連忙是舉手投降。
“這可是你自己一直要追問的。裘巖說你身邊的人都知道,你夫人還沒娶進門,就已經怕老婆怕得不行了。”
蕭天一臉的懷疑之色:“就只是這話而已?”
採月一臉的坦然:“是呀。”
蕭天的臉色緩和了些:“怕老婆怎麼了?這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嗎?”
採月很是稀奇地眨了眨眼:“你堂堂的將軍大人,怎麼可以讓別人知道你怕老婆呢?”
蕭天的霸道和大男子主義,採月可不是沒領教過。這傢伙雖然談不上死要面子,但他的虎鬚絕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輕易去捋的。她只要稍微不注意,他要麼就是黑臉,要麼就是在床上折磨到她筋疲力竭以示懲戒,才肯罷休。
蕭天很不以為然地瞥了採月一眼,“既然怕都怕了,為什麼要怕別人知道呢?你看我是膽子那麼小的男人麼?”
某人越發的看不懂了:“就因為誰都知道你不是個膽子小的男人,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