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休卻是猜出薛仁貴在想些什麼,當下也是一笑道:“柳士林一家雖然搬到南方去了,但太原還是有一些認識他的人,據我打聽到的訊息,柳士林有三子一女,兒子都已經成年,也在外地為官,唯一的女兒年紀最小,也一直和他們一起生活,而且離開太原時,這個女子也並沒有嫁人。”
聽到李休的話,薛仁貴也不由得鬆了口氣,畢竟對方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雖然中間沒有聯絡過,但他也不希望對方嫁給別人,畢竟人都是自私的,更何況雙方還有婚約在身。只不過緊接著他又有些擔心,畢竟柳家小娘子只是在離開太原時沒有成親,但柳家已經去了南方數年,雖然哪怕柳家小娘子比自己小几歲,但現在也應該到了嫁人的年紀了。
“柳士林他們一家既然在去了南方,剛好我與趙德言交情不好,等下我寫封信讓給他送去,讓他幫忙查一下柳士林的情況,如果柳家小娘子並沒有嫁人的話,剛好可以成全你們這段姻緣!”李休這時也是笑著開口道,他也看出了薛仁貴臉上的擔心,所以才開口安慰道。
“多謝國公成全!”薛仁貴這時也不再矜持,當下鄭重的向李休行禮道,畢竟這關係到他的終身大事,而且這門婚事還是他父親定下來的,所以他也十分的重視。
幾天之後,終於到了遷陵的日子,李休與李孝恭這些皇族早在幾天前,就被禮部的官員按照禮儀培訓了一遍,什麼時候該做什麼,哪個環節有什麼必須的禮儀等等,全都要做到位,李休對這些禮儀雖然十分不屑,但也沒必要和這個社會規則做對,因此也和一群皇族老老實實的做了一遍,等到將竇皇后的棺槨抬上特製的靈車後,這才算告一段落。
不過做完了一套禮儀後,李休也是累的要命,休息了一晚之後,第二天李休他們就準備回長安,以李休的估計,裴寂那邊的皇陵也應該已經動土了,而且按照他們的計劃,皇陵那邊最先修建的應該是一間停靈殿,到時竇皇后的棺槨就先停在那裡,等到皇陵修好了再安放進去。
只是讓李休沒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早上他們這支扶靈的隊伍準備要離開時,之前被李孝恭唸叨,卻一直避而不見的周紹範終於露面了。
周紹範看起來四十歲左右,正是一個男人的黃金時期,相貌也十分的威武,當李休李休出城時,他這才騎馬從城中出來為他們送行,見到為首的李休也立刻行禮道:“末將周紹範拜見駙馬,本來末將早就該來的,只不過前段時間有要事出城,昨天半夜才回來,所以還請駙馬不要怪罪才是!”
“周節度使鎮守一方,自然要以國事為重,而且這些年北方草原再無邊患,也多虧了周節度使的日夜操勞啊!”李休這時也笑呵呵的回道,雖然周紹範的人品可能有問題,不過他也犯不上和對方過不去。
“駙馬客氣了,若不是您當初與李將軍等人一舉滅掉突厥,北方邊境哪有現在的安寧?”周紹範這時也十分客氣的道,不過他也僅僅只是對李休客氣,至於就在李休不遠處的李孝恭,他卻一直當做沒看到,這讓李孝恭也是氣的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轉過身去,乾脆是眼不見心為淨。
李休與周紹範寒暄了幾句,隨後就以時辰已到為由告辭離開,周紹範也親自送他們離開了太原,不過李休在與周紹範對話時,明顯感到對方身上的傲氣,哪怕對他這個大唐一等公,周紹範也僅僅只是表面尊敬罷了,骨子裡的那股傲氣自私也遮掩不住。
不過認真的想一想,周紹範的確有自傲的本錢,一來他是李世民最信任的將領之一,雖然是前隋降將,但現在卻擔任著河東節度使一職,手中掌握著河東一地的數萬大軍,而且節度使的權力極大,可以說當地的軍政大事他都有權過問,這可是真正的封疆大吏,甚至說句不好聽的,在河東這片地方,周紹範幾乎就是這裡的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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