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城主導的產業推行的政策,在我們看來,就如王九先生的劍法一般高明到不可思議。如果一名修仙者,看到王九先生的劍法卻不能心生感慨,他就不配作修仙者。同樣,在瞭解到趙城主的經歷以後,如果不能對她心生敬仰,就與那些渾渾噩噩的蠢貨沒有區別了。”
被暗諷為蠢貨的沈輕茗咬了咬牙,說道:“趙沉露可是想要與聖宗為敵哦。”
“那又怎麼樣?”錢玥眨眨眼睛,“聖宗就不能為敵嗎?”
這種理直氣壯又滿不在乎的姿態,彷彿聖宗不是統領相州兩千年的仙道魁首,而是路邊無證經營的烤肉攤。
如果錢玥知道王九和趙沉露的真實身份倒也罷了,但她應該是絕不知道的。
天外神劍的真身,迄今也只有寥寥數人知道,雖然理論上,任何秘密只要多於一個人知道,就接近100%會洩密並廣泛傳播。但沈輕茗並不覺得錢玥已經看出了王九的真身。
她對聖宗的不尊重,純粹是發乎內心的無法無天。
所以這就讓沈輕茗更加難以理解對方的腦回路。
錢玥毋庸置疑是極聰明的,為什麼卻對聖宗缺乏基本的尊重?
“我很尊重聖宗啊,聖宗的指示我從來沒有公然違背過,但是也沒必要將聖宗真的神聖化,只要有足夠的利益,沒有什麼人是不能與之為敵的。”
沈輕茗立刻不懷好意地問道:“與王九為敵也可以咯?”
錢玥笑道:“如果打敗他就可以和他結婚,我早就想辦法動手了。”
這種冠冕堂皇又臭不要臉的臺詞,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而且,既然是趙沉露城主提出的方案,一定不會是荒唐的自殺行為,相反,一旦成功,收益之大將難以估量。壓在相州人頭頂兩千年的組織一旦被推翻,在新的秩序形成之前,整個相州都是我的舞臺。”錢玥說著,見沈輕茗並沒有真正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便好心為她解釋道,“簡單來說,我可以渾水摸魚先把青雲李家搞到破產,然後收購李家再把你貶為婢女為我洗腳。”
“做夢!”
錢玥笑道:“人如果沒有夢想,和鹹魚有什麼區別。總之,為了讓你給我洗腳,我肯定全力支援趙沉露城主啦。”
“你!?”沈輕茗真是快要氣瘋了,“你就為了這麼低俗的理由就要與虎謀皮?!那可是趙沉露,小心被她生吃了哦。”
錢玥說道:“她什麼時候生吃過友軍了?”
沈輕茗說道:“她反噬友軍的次數還少嗎?10年前的洪荒……”
“聖宗組織的洪荒遺蹟探險隊?沒錯,她在那次行動中把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踢出隊伍,獨享了所有收益。但你只看到她獨佔收益,卻沒看到她同樣獨自承擔了風險。那次行動的事後評估,風險係數是前所未有的‘絕’級,意味著就算聖宗宗主親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全身而退。而當時和她同隊的那些貨色,還沒出發就彼此內鬥,爭名奪利,根本沒資格被稱為友軍,不過是一群披著友軍皮的豬。如果真的深入洪荒遺蹟,肯定是要全軍覆沒,趙沉露城主將他們早早踢出去,是救了他們所有人的性命,事後還取得了重要的洪荒遺產,並依照事先的約定將其中兩成交給聖宗,從頭到尾的光明磊落,找不到任何可以指責的地方。”
沈輕茗不服氣道:“這都是你的主觀臆斷,沒有證據證明那些人深入遺蹟就一定做不好吧?”
“絕級的評級是聖宗親自裁定的,你可以去找聖宗宗主理論嘛。”錢玥嘻嘻笑著,目光完全是人類在看待愚蠢的雪橇犬。
片刻之後,錢玥收斂了笑容,認真解釋道:“你對趙沉露城主有對抗意識,這很正常。我在青雲城得知趙沉露城主竟與王九先生有緣的時候,同樣難以抑制地產生了敵對情緒,但我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