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位,我全身上下,就只剩下掐緊他的十隻手指頭有知覺,有可能刮掉他幾層皮肉,我也管不了了。
真想不到,一個人可以在上方給你銷魂的吻,下半身卻如此蠻橫;就如同我跟他兩副肉體交集的那個地方,進行的是暴力的行為,拍打出來的,卻是最柔弱的水聲。
起靈。
第一次開口叫他,只是想單純的阻止他。
起靈。
是什麼樣子的情感,讓一勺貌似白開水的清流,變成了一記滾燙烈酒。
起靈。
為了保護我,你的傷沒少過,我用這份疼痛補你。你為我牽起一個笑容,我也送你這場淚水。
起靈。
這樣子的話,我是不是,再也不欠你什麼了?
【盜墓筆記衍生】瓶邪 …毒 12
那夜有個人躺在我懷裡,如今我跟他站在這裡。一前一後的光景,有如兩道平行世界。
兩道世界的唯一交集,就是有個傻子的心,同樣在抽痛不已。
悶油瓶早在我還愣神的時候,從我眼前走開,繼續去關注那具他認為很重要的大型動物屍首;顯然對他來說,一具死物身上散發出來的吸引力,還比一個活人來得更多。
我看著那群正在樹幹上賽跑的草蜱子,從回憶被打回現實,眨眼只消一秒鐘。
我吳邪不是那麼不識大體的人,這一趟行程,就字義上看來,蛇沼鬼域,蛇鬼齊聚,早在上路前,我就深愔它的兇險,卻還是一腳踏進這淌渾水。
這是我自己作出的選擇,他也一樣。眼下,他選擇把目光投注在解謎,而我投注在他身上,我們各自忠於自己的路,貌似沒有誰必要對誰負責。
…倘若我真能看那麼開,那就完滿了。
小時候曾經聽爺爺說過,古人為了砥礪心智,會向月亮請求賜予他們七苦八難。我向來當這些人吃飽撐著,然而,接下來我將面臨的事,卻讓我不得不信上這句話幾分。
苦難的開頭,乃從悶油瓶一伸手、插入那隻大型生物的骨骸那一秒起跳──
當下我還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作,只見被他手指鑿穿的洞口,草蜱子的列祖列宗們成群結隊、從屍骨的縫間大量湧出,當它們到達我附近時,卻跟軍隊一樣整齊的改變方向,全數往樹洞外逃竄。
我瞪大眼,看了看悶油瓶手上的血、再看看自己的袖口,一絲幽怨的感傷興起,難道除了讓他受傷,就再沒有其它維護我的方法了嗎?不過很快,我就連感傷的餘裕也沒有了。
由於悶油瓶相當在意的這座骨駭之內,貌似真藏有什麼關鍵性的秘密,為此,我們叫下了在樹頂觀望的其他人,幫忙作進一步勘查的動作。
彷佛是要懲戒這幫不知好歹的入侵者,原先我們潛進叢林的途中,一路無事,平靜到令人生疑,卻趁著咱一群人都集中在同個定點時──蠎蛇,先是一條,再來兩條,以螫伏出動的姿態,將聚集在樹洞內的我們,不動聲色地包圍起來。
等我們察覺到的時候,前後的出口,已經各自降下了長度至少一尺的蛇身,有的或許還隱身在藤蔓之間。
它們用瞳孔盯住我們,咧出尖牙、吐著叉舌,粗糙的鱗片在陽光折射下,刺目得幾乎閃瞎人的眼。菱形的雙目,似乎在玩味、並且嘲笑著眼前的獵物。
空間有限的樹窟中,我們腹背受敵,唯一能作的,只有緊緊挨靠在身後人的背部;
一場刀刃般的利雨、一幫吸血不眨眼的蟲子,都沒能趕跑我們這群不速之客,是什麼樣愚蠢的執念,能讓區區平凡人類,寧可瀆職了神境,也硬是要闖它一闖?
眼下兩條蛇,有如西王母殿一左一右的門神護法般,決定帶領我們見識一堂嶄新的課程。
這堂課的名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