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也淋滿汗水,和他的髮絲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他雙指帶進去白稠的黏液,勾出來鮮紅的血液,這部份倒可以確定是我的。我不需要看、也能感受得出來,而且我知道,這還不是最糟的部份。
眼下橫在我面前最大的難題,已經不再是抗拒不抗拒,而是,我是不是真的能挺過這一關?
有個人,他單手提得起數十斤重的刀器,揮絕自如,面對駭人魔物時仍是淡漠,受了蝕骨的傷只會咳幾聲,不會吭一聲;
這個人,他現在卸下全身的武裝,窩在我邊上,發著抖。
對,他在發抖。而我清楚這絕不是天冷造成的。在他柔韌的身骨下有一股堅挺,此時正抵著我,那股堅挺跟他的體溫不同,異常灼熱。
這樣的異常顯然已不受他掌控,以致他把手伸向我的臉時,那手也是顫抖的;
他指尖沾著我的血,抹掉我面旁的淚,接著把嘴唇貼到我耳垂邊:”…忍著點。” 聲音充滿少有的壓抑。
剛才,他幫我宣洩掉屬於我的慾望,現在,輪我幫他了。
當他頂進我身體的剎那,我不認為他有猶豫,因此我所發出的那一聲嚎叫,也毫不遲疑。
雖然這巖壁位在領空,人類所發出的聲波,很快就會被稀釋在風向裡。但剛才那一聲要不是他及時捂住我的嘴,我保證,正後方整團營隊的人都會被嚇醒。
我實在沒有心情在這種時候去評比尺寸,但,他的勃發處結結實實地把我填了個滿,下半身幾乎被扯裂的劇痛感,大量刺激著我的淚腺,讓我不受控制的又掉下更多淚來,滲進他的指縫間──靠你爺爺、真叫我忍,老子就算耐痛力一等一,也不能這樣考驗!!
想親身體驗、卻又不願作太多犧牲的人,在取笑我之前,請先拿根黃瓜去捅自己的鼻孔子,你就會閉上嘴!
有可能察覺到我快窒息,也因為掌心被我整個弄溼了,他往旁移開手掌,我朝天忙吸進一大口空氣──”好…痛…”
人命關天的時候,顏面還值個幾兩重?
事實也證明,下足了哭腔是有效果的。張起靈向來只有一號表情,五官的線條總是簡簡單單,如今,在我迷離的視野中…竟變得糾結複雜了起來。
他又抬起手撫摸我的臉,掌心中開始有溫度,力道也變回深沉,只剩下我一人抽搐得兇。但,很快我發現,他的呼吸聲不像我那麼混亂,卻也並不平穩,他挺入我挺得很深,導致現在要移動半分,都顯得萬般艱難。
我的身體沒有預期中來得配合,被這種獸夾般的緊度給夾噬著,我相信,他也不好受。
…我們把對方都弄得這麼痛,是何苦來哉呢?我很想對他這麼說,雖然,就眼下境況看來,貌似沒有回頭的路。
因為回不了頭,他索性把頭又埋到我臉前。我以為,他是不是要和我說什麼,結果,他只是開始親吻起我的耳背。
這出人意料的觸感,就像24伏特的電流,讓我半邊的頸椎都酥麻了…他一手還在順我的頭髮,嘴唇邊往我頸後方移動,一重一淺的吐息,在我耳際邊聽得清清楚楚;我以為,這項舉動並沒有止痛的效用,反而比較像吸了口大麻。
暈暈乎乎的過程間,我感覺到他勉強移動著下半身,先是退離我少許,緊接著一咬牙,狠勁又頂了進去。
這一下頂得我肺都快嘔出來了,只是這回,我也沒剛才的氣力再鬼吼鬼叫──接下來,他的每一次抽出和挺進,勁道之兇狠,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
不管是叫喊著痛或停止,我的聲音也都被撞得支離破碎,好幾次我以為自己會死,沒想到睜開眼卻又繼續喘息──
所以我索性閉死了眼睛,心想只要不見著他,他也就看不見我這麼狼狽的樣子;除了被激烈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