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紐約做法外狂徒
荒野,一輛造型誇張,裝飾豪華的房車內。
卡塞爾穿著一身睡袍頂著溼漉漉的頭髮,抓著一個大大的漢堡,如同餓死鬼投胎一般,兇狠而又急促的啃食著。
瑪麗坐在他對面,右手託著香腮,左手無意識的把玩著一個香檳杯子,眼神當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古怪神色。
卡塞爾忽然噎了一下,瑪麗將水杯推過去,他一把抓過,一飲而盡。
喉嚨再次通暢,卡塞爾長出一口氣,嘴裡面還在後續的咀嚼著,表情已經帶上了幾分無奈。
“好吧,你想笑就笑吧!反正我是得救了!”
“是啊,你運氣真不錯。明明已經累得筋疲力盡,趴在地上等死了,還偏巧被我們的車隊遇上,這是上帝對你的偏愛呀!如果你還信仰他的話!”瑪麗微笑道。
“當然信仰,我現在已經是上帝的狂信徒,準備一回去就立刻宣佈加入天主教,甚至已經準備好捐上個幾萬塊錢,以表達我對主的忠誠!”
卡塞爾慌忙回答彷彿在強調著什麼似的,說完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瑪麗忍不住笑,搖頭道:“用不著這樣吧?”
卡塞爾苦笑:“你根本想不到為了活命我到底求了多少的神仙佛祖,我甚至連巫師和吸血鬼都禱告過。
莫名其妙被扔在荒野之中,整個天地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這本來就已經很悲慘了,視線之中還沒有絲毫的綠色,沒有一條河流,到處都是龜裂的土地。
即便地上長著草,也多數是乾枯而又貼在地面上的。
我甚至找不到一個小動物。
在這樣的環境當中,我足足待了三天呀,七十二小時沒有喝水,如果不是意外,捕捉到了幾隻小蠍子,勉強當做蛋白質吃掉,恐怕現在已經魂歸天外了!”
卡塞爾又啃了兩口,想到這三天的經歷,面色不由得有些發綠。
幸虧以前閒極無聊的時候,曾跑去上過一段時間的野外求生課。
可是這其中的過程實在令人不敢回憶。
卡塞爾忽然抬頭,一臉嚴肅的說道:“我回去之後一定要跟隊長建議,立刻在紐約州以及附近的州府聯邦之內,每一個公民發放訊號器。
這次穿越的人數更多,已經達到了一千人,那麼下一次呢,會不會變成一萬人,再下一次會不會變成十萬人?
在我們沒有找到穿越源頭之前必須要做好一切準備工作,否則無可避免的會出現大量傷亡。”
瑪麗說道:“想當然了,你是寫小說的,你應該知道我們的民主社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官方若是想做什麼事,除非下定決心不惜任何代價,否則便會再扯皮和反悔當中反覆跳躍,最後不了了之。”
“即便如此也不能什麼事也不做吧!”
“這件事情我想隊長會搞定!”
大衛的聲音忽然間從身後傳來,兩人抬頭望去,只見大衛已經換了一身便衣,手中拎著幾瓶啤酒走了過來。
他將啤酒放在桌子上,隨手拉開椅子坐下:“正是我在一個避難所裡面找到的,日期雖然是兩年前的,但我看了看保質期和說明書應該還能喝!要來一杯嗎?”
“當然!”
卡塞爾毫不猶豫地開啟一瓶,仰起頭便一口氣兒灌了進去。
將空罐子砸到桌上,卡塞爾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感覺活過來了。
“味道怎麼樣?”大衛也自己開啟了一罐,想了想卻沒喝,而是放到了瑪麗面前,又拿了一罐過來,開啟後這才抿了一口。
瑪麗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
“爽!”卡塞爾比劃了一個大拇指,咂咂嘴後又補充到:“就是味道有些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