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紐約做法外狂徒
幾個女人穿著各異,大多臉上身上都灰撲撲的,衣服也看不出什麼顏色。
有兩個女人吸引了高寧的注意。
一人乾瘦佝僂,已經瘦到脫相的地步,身上只掛了個破布片子,排骨樣的身材露了大半。
她披頭散髮,乾枯大卷的髮絲如同枯草般蓋住半邊毫無生氣的臉,眼中沒有一絲生氣,彷彿只是局行屍走肉。
其他人眼中雖也帶著絕望、麻木,當多少還有些情緒,而這個女人卻一點情緒上的波動都沒有。
彷彿在很早以前就死了,留下的只是軀殼。
另一個女人則正好相反。
她一身亮片謹慎短裙套裝,妝容豔麗,還畫著眼影,一頭大波浪,黑白雙色絲襪一直拉倒膝蓋上一尺,腳下踩著八厘米高跟。
這時候要是來點嗨曲,活脫脫一個夜店女王。
只是色氣值驚人的夜店女王,此時卻沒了女王的氣勢,如一頭受驚的小鹿,蜷縮著身子,四處張望著,試圖找到一點熟悉的東西帶來安慰。
她看到高寧的時候,頓時目露驚喜之色,她緊忙上前,張嘴就要搭話。
哪知後面忽然多了一隻大手,如同扯破布娃娃般,拽著她頭髮就把人扯了回去。
“女王”疼的張嘴要叫,被另一隻死死捂住。
“喂,別壞了規矩!貨物是不準說話的,看在你是新人,比其他人要值錢的份上,老子跟你多說兩句話,但不意味著你能破壞規矩!懂麼?”
說話的,是個同樣黑不溜秋的男人。
但跟開門的那個不同,這傢伙要要一些,身上也有肉一些,只是穿著似乎更加破了。
他身上裹著的東西,就像泥塘裡撈出來的破布,曬乾後搓一搓就穿了起來似的。
這傢伙頭上寸草不生,溜光水滑,看起來比痢疾頭稍微好一點。
但也強不到哪裡去。
他的話雖然是跟“女王”說的,眼睛卻一直在盯著高寧,顯然也有警告的意思在。
高寧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會兒,又掃了疼得飆淚,卻連嗚嗚聲都傳不出來的“女王”。
高寧漠然轉身,跟在一人身後,亦步亦趨的往前走。
藉此機會,高寧觀察了下週圍環境。
入眼是一條u字形迴廊,高寧所處的牢房是u字右側頂管。
因此能看到對面上下都有同樣的佈局。
這裡分上下五層,每一層都有無數牢房,即便它們間隔很大,相鄰的房門間隔只有十米,上下五層也足有上千個牢房。
u字形中心,是個寬敞的廣場,一般本滿了座椅,一般則堆積床些健身器材和書籍。
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這裡都是監獄的樣子。
痢疾頭不是每個房間都開,他似乎只負責敲門,有迴音就直接略過,只有沒回音的才會開門而入。
從高寧觀察開始,他一共開啟了七個門,其中五個拖出來屍體,只有兩個是萎靡不振的女人。
從穿著打扮上來看,跟隊伍中的普通女人沒啥區別。
痢疾頭似乎只負責三分之一個u形區,他帶著十幾個女人的隊伍走到盡頭的時候,正好遇到另外一隻小隊。
痢疾頭明顯認識對面的領隊,不過完全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雙方匯合一處,順著樓梯走到一樓,在樓梯側面的空地上,十多隻隊伍已經等在那裡了。
每隻隊伍人數不一,多得足有三四十人,少的不過三四人。
一群人都打扮得灰突突,髒兮兮的,像是在黃土高坡生活了一輩子似的。
此時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胖子走了出來,五短身材,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