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日暖風和。
首陽峰,桃花潭旁。
一位眼若桃花,膚如凝脂,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身穿白色錦袍,腳踩金絲黑靴的少年正橫陳在地,躺在侍女腿上,用香軟的肉墊當枕頭,翹起二郎腿,手持一卷紙書細細翻閱。
“天下之地,劃分九州,幅員萬里,轄民數億。”
“拜火教能被稱之為天下四大魔教,必是一等一的大教,教眾百萬,高手如林,神功無數,金銀無窮,為何《青州志》上從無記載?”
侍女婧菊託著懷中的少主,用一面絲織的團扇,輕輕扇著風。身上僅披著一件薄紗絲裙,內無裹布,春光曼妙,一雙美腿足有三尺長,雙腿併攏疊坐,肩倚著樹根,裙尾巴露出幾顆的白嫩玉趾。
玉趾似一顆顆連珠般精美,一陣陣體香隨風而來。
“少主大人,明知故問。”
她語帶嬌嗔般的埋冤道:“大正王朝迄今立國已超五百年,聖教屢遭朝廷鷹犬清剿,艱難求存,能夠保持薪火相傳,祭祀不絕已是歷代教主威德無雙,又如何能繼續縱橫三州,獨霸一方?”
東方白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端起一盞野山茶昂首飲下,氣度十分灑脫:“那我聖教在泰山郡也得根基穩固,教眾過萬,官商通吃,勢力巨大!”
一談起教主,婧菊就變得滿臉欽佩,與有榮焉,聲音都帶著崇敬:“那是當然!教主大人在郡中鮮有敵手,產業遍佈諸縣,五年前還曾一掌殺死世家高手,名動四方!”
東方白聞言卻突然變了變臉色,沒有表現出應有的敬重之色,相反甚至閃過抹擔憂。
當一位魔教教主,不再隱於幕後,圖謀大業時,教派一定已經開始沒落。
當一位魔教教主,不能低調殺人,從容應對時,教派一定出現重大危機。
當堂堂教主能被世家高手逼得動手,曝光身份實力時,生命就已開始倒計時
這聖教遠不如預期啊。
兩個月前,他從現代穿越到自身所處的大正王朝,本以為是一個普通的封建王朝,卻沒想到是一個武道為主,妖鬼並起,儒道佛昌盛的高武世界。
成為一個名為“拜火聖教”,官方定義為魔教的少教主。
原想著在一個以個人偉力統治的王朝,能夠有一大勢力作依仗,有一定高的身份當籌碼,生活可以變得更愜意,現在看來著實是想多了。
這種世界不力爭上流,勤修武道,以自身作籌碼,所有身份都是鏡花水月,如夢幻泡影。
但好在他兩月以來,不斷閱讀書室藏書,知曉大正世界疆域遼闊,光是登記在冊的民戶就多達兩億。再加上世家大族的奴戶,匿戶,人口怕是比前世界只多不少。
如此龐大的人口總數,即使物資再豐饒,在上層不思變革,提高生產力的情況下,底層百姓,黔首黎民肯定互相傾軋,面臨鮮血淋漓的競爭,命如草芥,能夠有在一郡之地盤踞的勢力作為,相較大多數人已經足夠幸福。
可別小瞧大正王朝一郡之地,以官府地方誌的形容記載,泰山郡就足十二縣,三十一城,人口百萬戶。
當中英豪無數,多有天才。
朝廷世家,江湖武館,商盟教派的勢力亦盤根錯節。
想在郡中尋一落腳之地都難,何況是形成一方勢力?
只要丟掉對魔教稱霸天下的想象,其實能夠有此等勢力作靠山,對武道之途已是巨大助理,前提是老教主必須得撐得住。
“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
魔教中人誰能懂?
東方白窺見教中真況一隅之後,失落歸失落,但卻不會抱怨此身父親,更不會覺得拜火教中的人物都是傻瓜。
前世身為一個創業成功的企業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