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時候,焦、周兩人自然不會承認,眼皮一翻,說道:“合約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有你我雙方的簽字畫押。
怎麼,你女兒不知道這件事,賴賬也就算了,莫非你這當事人也想賴賬?”
白一弦說道:“蘇伯父不必和他們爭執,時間緊迫,我就不賣關子了。”
說完,他看向吳有凡,說道:“大人,這份合約,原本是真的,但這兩人,在原本的真合約上,又私自新增了一個字,所以,這份合約就變成了假的。”
吳有凡問道:“哦?新增了一字?”
焦、周兩人心中一跳,急忙說道:“胡說八道。”
白一弦不搭理兩人,直接懟吳有凡說道:“請大人將合約給我,我指給大人看。”
有衙役上前,將合約拿給了白一弦,白一弦手指合約上的十倍的十字,說道:“大人請看,正是這個字,乃是後來私自新增上去的。”
新增了一個十字,一倍便變成了一十倍。
吳有凡問道:“本官看這一字,與合約上別的字跡是一致的,乃是同一人所書寫。若是要檢驗真偽,怕是還要找一些當世的書法大師來辨別才可。
可就算他們肯來,也要浪費無數時間。不知你又有什麼樣的證據,來證明這一字乃是後來新增的呢?”
白一弦一笑,也不說話,只是從懷中掏出來了火摺子,點燃了起來,拿著就往合約上湊去。
焦、周兩人還沒說話,高原已經搶先喝道:“白一弦,你幹什麼?莫非是想燒燬證據?快快住手。”
雖然如此喝止,但他卻並沒有實際行動去阻止,而是轉頭看向了吳有凡,說道:“大人,這白一弦實在可惡,居然在公堂之上當眾焚燬證物。
這分明是沒有將大人放在眼裡,如此行徑,乃是蔑視我朝律法,還請大人嚴懲。”
吳有凡看了高原一眼,沒有說話,白一弦的聲音已經涼涼的在旁邊響起:“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焚燬證據了?亂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哦。”
高原急忙轉頭看去,卻見白一弦一手拿著合約,另一隻手正將火摺子給收起來,又揣回了了懷裡。
高原剛才忙著告狀,並沒有看到白一弦做了什麼,見狀有些楞:這白一弦只是拿出來火摺子嚇唬人?就為了誆他告狀?
他不知道,白一弦剛才拿著火摺子,點燃之後,只是靠近了那張合約,略微的烤了一下而已。
白一弦說道:“大人,請再看這份合約。”
吳有凡乾脆從座位上走下來,走到了白一弦的身邊,往他手中看去。
就見被火摺子烤過一遍的合約,除了十以外的所有字跡,都微微泛黃,而唯有那個十字,卻是漆黑依舊。
吳有凡面色有點驚詫,還帶著微微的恍然。惹的旁邊的人心中好奇不已,都紛紛伸頭,也想看看合約起了什麼變化。
而一邊的焦、周兩人,心已經開始往下沉。他們兩人的底氣就是這合約,包括後來私自新增的十字,乃是由同一個人所書寫。
他們認為就算當世大師來了,應該也看不出來什麼問題。可看眼前的情況,這白一弦用火烤了烤,就能分辨了?
白一弦說道:“大人,這合約,包括這個後來加上去的十字,乃是由同一人所書寫,就算當世大師來了,怕是也看不出什麼問題。
但他們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書寫所用的墨不同。”
說到這裡,白一弦看向蘇奎,問道:“蘇伯父,當初你們簽訂合約的時候,應該是在店鋪之中吧?”
蘇奎點了點頭,白一弦說道:“蘇府所用的墨,自然是好墨,但在店鋪之中的墨,就略微要劣質一些了。
短時間內自然看不出什麼,但隨著時間,環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