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達民聞言,有些意外的看著白一弦,心道這個白一弦,倒是有些意思。
白一弦的話,聰明的人,自然能聽的出來,文浩極為的憤怒,白一弦和宋達民都罵他是狗,這個他不傻,都聽了出來。
可人家白一弦說了,他剛才一句話都沒說,這也是真的。他總不能自己主動說白一弦在罵他吧。那豈不是就是自己主動承認自己是狗了嗎?
文浩氣的不行,就想起來自己的額頭,便又憤怒了起來,指著白一弦問道:“白一弦,我問你,我這額頭,是不是你打的?”
白一弦看著文浩,攤攤手,說道:“我說了,我只打狗。”
“你……白一弦,你好,你很好。”文浩快要氣炸了,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他要是藉機發揮,那就代表自己承認自己是狗。
0R
可是不發怒的話,他又實在氣不過。
白一弦看著他,說道:“文公子,怎麼如此生氣?莫不是對白某有些誤會?
我與文公子,隔著如此遠的距離,怎麼能打到你?文公子可千萬不要聽別人的挑撥之話,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白一弦剛才說,他不罵狗,只打狗。現在又說,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打不到你,意思就是說,他也想打你這隻狗,可惜太遠了,打不到。
這文浩比起宋達民和白一弦可差的遠了,他知道兩人都在罵他,可又不能主動承認,所以氣的站在原地,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你們,好,你們給我等著。”文浩突然覺得自己站在這裡像個傻瓜,於是放下狠話便要離開。
宋達民此時卻喊住了他,說道:“文公子,還有一句話說錯了。白兄的父親雖然是罪民不假,但文遠學院的常夫子,可早就知道了。
可常夫子欣賞白兄的大才,對此根本就不在乎,甚至,還要給白兄擔保,疏通關係,保證他可以入仕。
這一點,文兄莫非是不知道?令尊訊息靈通,不會沒告訴你吧?”
文浩這回是真的有些詫異了,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這常夫子莫非真的欣賞白一弦到了這樣的程度,竟然肯替他擔保,疏通關係?
廳中的眾人也是詫異,原以為白一弦十分可惜,這輩子只能這樣了,誰知道峰迴路轉,沒想到常夫子居然肯為他如此做。
若是得了常夫子的擔保,白一弦日後會如何,那還真是有些說不清,說不定真的可以成功入仕。
文浩的臉上青白交替,此刻覺得自己當真成了傻瓜。先是背後說人壞話,結果人家就在面前。
後來又說人家進不了文遠學院入不了仕,結果人家已經得到常夫子的喜愛,願意給他擔保。
那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可不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表演了嗎?
關鍵是,他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擠兌白一弦,是因為篤定了白一弦無法入仕。可若是白一弦能入仕,以他的才華,說不定會受到重視。
那自己如今得罪了他,可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旁邊的姜兄安慰道:“文兄不必如此,有才華的多了去了,他一個罪民之子,就算能入仕,能有多受重視?怕他怎的?我就不信,他以後能如何厲害。
再說了,文兄的父親是從六品,白一弦就算能入仕,不一定能做到這個品級呢。”
也是。文浩點了點頭,說的不錯,自古以來,有才華的不知多少,可最後能出人頭地的,也不過寥寥。文浩想到這裡,也不太擔心了。
不過發生了這麼多事,文浩也不好意思繼續呆在這裡了,便直接和兩個同伴一起離開了。
剩下的許多人,聽聞常夫子願意給白一弦擔保疏通之後,也都再次活絡了起來,紛紛離席,端著酒杯,向白一弦敬酒,恭維話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