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溪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之前的時候由於擔心白一弦想起他父親的事情憂心,所以蘇止溪也一直沒有提過。
而白一弦這邊,雖然接受了原主部分的記憶,但這份記憶似乎並不全面。
而在這份記憶之中,白中南被抓走,雖然只是這大半年之內的事情,但他卻是模模糊糊,不甚清晰的。
似乎這份記憶裡,只記得京城來人抓走了白中南,但別的事情,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白一弦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便點了點頭,臉色無悲無喜,並未做什麼表示。
就算是他想替白中南查詢證據伸冤,也得先知道他犯了什麼罪才行。如今他什麼都不瞭解,就算是想做些什麼,都無從下手。
既然如此,那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一切都還要等到了京城再說。
白一弦已經打算承擔起這具身體原主應該承擔的責任和義務。白中南是這具身體的爹,那以後就是他的父親。
父親有難,做兒子的,自然要去。
蘇止溪看著白一弦問道:“一弦,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她並未勸說白一弦不要去,因為她知道這是作為人子應盡的孝道。
白一弦說道:“明天。”今天來不及,他不能什麼都不準備就急匆匆的上路。今天將東西準備好,明天一早就上路。
蘇止溪點了點頭,剛要說話,白一弦卻說道:“止溪,你不要去。還有小暖,元兒,撿子,我都不會帶,你們在家中,等我回來便是。”
蘇奎倒是很滿意,因為他原本就沒打算讓蘇止溪跟著去。京城那地方,不比五蓮縣這種小城市。蘇止溪跟去,他也不會放心。
蘇止溪卻急了,說道:“這怎麼可以,一弦,我是一定要陪你一起的。”她是他的未婚妻,此番不僅僅是因為陪著白一弦,還因為白中南是她未來的公公。
京城傳來的訊息上說,白中南說不定會背叛死刑,她自然更要跟著了。
倒不是說她想的太晦氣,不盼白中南好。而是她覺得為了預防萬一,她有必要見見未來的公公,讓他知道,以後一弦會有自己照顧,請他放心,也省的以後有什麼遺憾。
同時也是害怕白一弦到時候看到親生父親被判死刑,受不了打擊。所以,這個時候,她怎麼可能不陪在他的身邊?
白一弦說道:“京城那邊太複雜,這次去也不是什麼好事。你若是去了,我還要分心,擔心你,照顧你,很多事,便不能放開了去做了。”
蘇止溪說道:“可是……”
白一弦直接打斷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我去了那邊,會隨時跟你通訊的。
而且,你也不用擔心什麼。若是當真事不可違,我父親當真要被判死刑,從判決到行刑,也要一段時間。
到時候,我會來信通知你,讓你過去的。而且,你還要在家幫我照看著元兒,小暖畢竟是個丫頭,一些事情也做不了主,還是你最能讓我放心。”
蘇止溪咬著牙,也不說話,神情有些倔強,白一弦最後說道:“止溪,聽話,你總不能讓蘇伯父在家時時刻刻擔心你吧?他畢竟年紀大了……”
白一弦不讓蘇止溪去,其實是因為心中有些擔心,因為聽蘇止溪的說法,白中南被抓,這件事有些蹊蹺。
他只不過是一個知縣,到底什麼案子,能讓京城來人抓他?而且還所有人都不知道罪名?
既然是未知,白一弦擔心到時候會有什麼麻煩,甚至是危險。所以他自然不肯讓蘇止溪跟著,以免陷入危險之中。
蘇止溪看了看旁邊的蘇奎,心中實在難以取捨。兩邊都是她無法割捨的,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她愛的人。
加之白一弦又堅持不讓她去,無奈之下,只好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