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聰陽的心中有些沒底。其實按理說,他是兵部侍郎,是正三品,而光祿大夫只是從三品,唐少棟的品級要比他低。
而且,兵部侍郎雖然是三品,但職責卻大,實際上權利不小,跟從二品差不多。而光祿大夫沒有明顯的職責,只是個榮譽職位。
因此,呂聰陽其實不必害怕唐少棟。
可實際上,之前說過,光祿大夫不是隻有一個,而是一群,一群榮譽職位,唐少棟還是其中的上大夫,一群人的頭兒。
所以,別看他是個文散官,看上去沒啥實權,但實際上,還真沒人願意得罪他。
打個比方,就比如之前慕容楚的封王宴,最重量級的握有實權的的坐屋子的裡面,品級高的坐外面的前面,一般的坐中間,最次等的坐末尾。
唐少棟就屬於雖然坐不了裡面,但也能坐在前面的那種。不像白一弦遇到的那個,只能坐在末尾,還拽的二五八萬。
呂聰陽覺得唐少棟不會善罷甘休,卻又不知道他會用什麼辦法。因此在那裡有些坐立難安。
同時心中又怨怪呂盈盈膽大包天,竟敢做下這等惡事,為他招來麻煩。
有一瞬間,他甚至在想,要不要主動將呂盈盈交出去,息事寧人算了。
可那也只是想了想罷了,因為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正三品,堂堂的兵部侍郎,唐少棟那邊還沒證據呢,他就嚇得把女兒給交出去了。
這麼慫,要是傳出去,以後他還怎麼有臉在朝中混?所以,他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
呂聰陽心中有些煩躁,最後卻對自己惱怒了起來,站起來,自語道:“本官好歹是個兵部侍郎,多少風浪都見過闖過了。
這次怎麼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一般亂了心思呢?本官豈能為了這麼點區區小事就自亂陣腳?”
於是,他最終決定,以不變應萬變,自己先穩下來再說,反正唐少棟沒有切實的證據,大不了到時候見招拆招就是。
其實呂聰陽不知道,他多少大風大浪都沒有亂過,這次卻為了這麼一點區區小事就亂了。
是因為有些人,對一些事,是有預感的。這就好比上學的時候,老師要提問你的時候,你都會感覺到。
呂聰陽亂,是他潛意識的第六感感覺得,這一次的事情雖然小,但引發的後果可能卻會很大,不是他能承受的了的。
可惜他也不懂得什麼第六感什麼預感,只是自己安慰了自己一番,決定靜觀其變之後就去休息了。
且不說呂聰陽這邊,就說下午的時候,白一弦跟著唐少棟離開了呂府,他原本是想直接離開,回去看看繼續帶止溪出去玩耍的。
唐霜霜卻說還有些事情要問他,唐少棟也極力邀請他去府邸做客,於是白一弦便同意了下來。
隨著唐家的人一路來到唐府,唐少棟先命人將平兒關押了起來,嚴加看管,然後帶著白一弦來到了一處偏廳之中。
唐少棟不無感激的說道:“朝中都說,白大人乃是後起之秀,破案如有神助,今日一見,果名不虛傳。
我聽霜霜說,白大人才剛剛來到府邸,只是看了那平兒一眼,聞了聞藥,便察覺到了問題。”
白一弦說道:“唐大人謬讚了,下官也是無意間才發現的。”
唐少棟說道:“不管怎麼說,本官都十分感激白大人。若不是白大人,也發現不了平兒那個惡僕,我這苦命的孩兒,還不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呢。
可以說,我唐少棟,欠了白大人一個情,日後白大人若有需要,我唐某,必定鼎力報答。”
白一弦有些驚訝,古代重男輕女非常嚴重,窮苦人家吃不飽就賣女兒,有錢人家就算不用賣女兒,但很多人也是將女兒當成一個交換利益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