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是真的從他府邸搜出巫蠱,那他還需要考慮自不自盡嗎?
父皇最忌諱的就是巫蠱,還因此生了病,到時候就算他不自盡,估計父皇也不會放過他吧。
慕容煜沒想到這麼完美的一個計劃,不但沒有扳倒慕容楚,自己卻可能會因此而一敗塗地。
慕容煜的心中突然有些絕望,不知道到底該如何逆轉這個結局。
皇帝此時不想再聽慕容煜說話,沒好氣開口說道:“行了。搜不出來,自然清白,現在喊什麼冤枉。起駕,回御書房。”
眾人浩浩蕩蕩的跟著皇帝往御書房而去,慕容楚故意落下幾步,伸手去攙扶慕容煜起來,看上去好似兄弟親厚一般。
慕容煜甩開慕容楚的手,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土。
他不願意在慕容楚面前低頭,因此冷著面色,說道:“太子,果然好手段。”
慕容楚微笑道:“彼此彼此。三皇兄如何對我,我就如何對三皇兄,本太子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慕容煜不甘心的問道:“是如何發現那些巫蠱的?我安插在東宮的人,明明查到沒有任何異動,應該沒發現才對。”
事到如今,慕容煜也不藏著掖著,直接承認他在東宮有安插人手,也承認那些巫蠱是他放的。
慕容楚一邊往御書房而走,一邊淡淡的說道:“本太子是如何發現的,就不需要知道了。”
慕容煜追上去,說道:“這裡如今沒有外人,只有我兄弟兩人,都不敢說嗎?”
慕容楚嘲諷道:“兄弟?我拿當兄弟,可有拿我當兄弟?若不是我發現並處理了那些巫蠱,今日,我怕是早就被廢去太子之位,投入大牢,甚至是身首異處了。
慕容煜,做這些事情害我的時候,可有當我是的親兄弟嗎?”
慕容煜冷道:“為了太子之位,甚至父皇的位置,兄弟又能算的了什麼?別光說我,自己就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嗎?
老五是怎麼被貶為庶民,投入大牢的?老五雖然莽撞易怒,以他的性子,或許他有可能會派人埋伏殺,但我可不信,他有那膽子假傳聖旨。
大家彼此彼此,別說的自己多麼無辜,多麼高潔如聖。”
慕容楚哼道:“五哥的事,確是他自己做的,是他咎由自取,與我無干。
我被父皇立為太子,確實是受人所助,但我自己,從未因為想要上位而做過謀害兄弟的事情。”
慕容煜以己度人,根本不信,嘲諷道:“敢做不敢當,以為我會相信嗎?”
慕容楚說道:“是謀害兄弟慣了的,以己度人,自然不信。這就是我之間的區別,信不信由。而且,這樣的兄弟,倒不如個外人,我根本不稀罕。”
慕容煜聽到他最後一句話,靈光一閃,說道:“拿著當兄弟的人,不外乎就是那個白一弦。
今天下午,他回了京城,來了的東宮,待了許久。是他發現的那些巫蠱?”
慕容楚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這一次,一敗塗地,在劫難逃。”
慕容煜聞言,頓時確定了就是白一弦發現的。老七身邊的幕僚並不多,可一個白一弦,竟頂過他身邊所有、不,再加上老五身邊所有幕僚,都比不上一個白一弦。
當初,白一弦初露頭角,在楚國來朝貢時候的晚宴上,幫老七回答對所有題目,拿下一個錦王之位的時候,他就應該察覺才對呀。
他身邊那麼多幕僚,那麼久都沒幫他得到一個王位,白一弦才來京城,出手一次,慕容楚就成了錦王。
他當時,為什麼就沒能乾脆一些呢?
以至於後來,白一弦一步一步的幫助老七立功,從皇子,到錦王,到太子,到他如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