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得意的昂了昂腦袋。
鬱辭支著下巴, 懶洋洋的看著這一大一小:&ldo;你們兩個,聯合起來欺負我很好玩?&rdo;
時矜垂下眼皮, 唇角微彎:&ldo;還行。&rdo;
&ldo;對了。&rdo;鬱辭突然想起了什麼:&ldo;今天秦家宴會上那個謝時璋, 跟你是什麼關係?&rdo;
他一開始以為時矜是秦家的外孫女, 這才沒覺得那個謝時璋有什麼問題。
可他現在知道時矜不是女的, 也就是說時矜才應該是秦家的那個外孫,那麼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謝時璋是
&ldo;他是秦家的外孫。&rdo;時矜舀了舀碗裡的粥,金黃色的粥水順著勺子的邊緣滑下:&ldo;是秦箏和謝意的兒子。&rdo;
鬱辭眉梢微動:&ldo;那你不是?&rdo;
&ldo;如果從血緣關係來看。&rdo;時矜垂著眼皮,表情平靜:&ldo;我也是。&rdo;
&ldo;至於謝時璋。&rdo;
&ldo;他應該算是我弟弟,比我小五歲的親弟弟。&rdo;
說這話的時候,時矜始終垂著眼簾,他怕自己如果抬眼,眼底的諷刺就會控制不住的流溢位來。
五歲,呵。
秦箏和謝意出國的時候,他剛好五歲。
也就是說,在他們定居國外的第一年,就生下了謝時璋。
多可笑。
拋下兩個年幼的孩子出國尋找自由的夫妻,在到達他們嚮往的國度第一年就孕育了新的生命。
他難過嗎?
似乎並不。
失望墜破了口袋,自然攢不下情緒。
至於秦家?
想必謝時璋會很樂意接下這個重任。
‐‐
成年人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
在夏日被陽光炙烤的微卷的綠葉中,時間轉瞬就到了八月。
在這一個月裡發生的事很多。
譬如成家大少和和鍾家二小姐聯姻,舉辦的婚禮全城矚目。
又譬如秦家找回的外孫入職了秦氏,卻似乎不太受董事會待見,還被拍到整日流連酒吧尋歡作樂,花叢沉醉。
再譬如成家三少爺和四少爺不知做了什麼觸怒了成家家主,二人雙雙被關了禁閉,就連請些日子成老夫人的壽宴也沒能出席。
但這一個月的時間發生的事情也很少。
至少出版社在很久之前就開始籌辦的簽售會,也才將將趕著時間籌辦出來。
簽售會舉辦的這天是個大晴天。
熾熱的驕陽掛在天上,毫無保留的揮灑著自己的熱情。
懶倦的風許是也懼了這熱度,索性窩在家裡拒不出門,於是大街上便連一絲風也沒有,只有空氣中被蒸烤的似乎有些變形的因子在扭曲著宣揚存在。
廖枝站在國貿世紀大廈的門口,借著玻璃門內透出的空調涼氣勉強維持著耐心。
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踮著腳在人群中張望,秀氣的眉毛皺成一團:&ldo;糰子這傢伙怎麼回事?這都幾點了還沒來。&rdo;
&ldo;嘿。&rdo;嬌俏的嗓音從身後傳來:&ldo;吱吱,你找我嗎?&rdo;
廖枝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了阮團那張白嫩嫩的臉蛋,她鬆了口氣,笑了:&ldo;我還以為你又睡過頭了。&rdo;
阮團鼓了鼓圓乎乎的腮幫子,佯裝不滿:&ldo;你這是看不起我,今天這可是我最喜歡的時黔老師的簽售會,我怎麼可能會睡過頭?&rdo;
白嫩嫩的包子臉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