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雷達卻給了他一個壞訊息:那座金宮遠比他想像的要大,因為這條從彩虹橋樞紐通往金宮的路遠比看起來的要漫長。
那上面數不清的半人高節柱,每一柱是一千英尺,三百多米,章晉陽的雷達只能覆蓋三個節柱,可是放眼望去,只在章晉陽視線之內的,就不下百數,而他能看到的,也不過是五分之一而已。
章晉陽看了看控制室中間的高臺,上面栽倒著兩具屍體,走到近前一看:「我知道你,託爾的朋友,沃……沃斯……沃斯什麼來著。啊,這個我也認識,範達爾,我認識一個也叫範達爾的傢伙,他姓鹿盔,那不是個好人。」
他之所以在這絮絮叨叨的不動彈,是因為他感覺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傢伙正沿著樞紐下的懸崖峭壁上攀附而來,速度很快,雖然仰仗阿斯加德人強悍的身體素質,可是對地形的熟悉和超人的膽略恐怕無疑不可——這下面可是宇宙歸墟。
天知道阿斯加德是怎樣的一種存在,這個明明以星球行事的國度,實際上一片平坦的大陸,一個無形的能量護罩籠罩在這片以金宮為中心的大陸上,整片大陸以不知之所以的原理執行著。
之所以知道這個,是因為章晉陽頭上那片不大的穹頂就印著阿斯加德的全貌,上面還有奧丁身穿隆重禮服,頭戴王冠手持岡格尼爾的畫像。
他等待的人,從彩虹橋下翻身而上,正對著早已等待多時的章晉陽,但是他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話都不說的直奔章晉陽身後的高臺。
章晉陽輕輕地一錯腳步,攔住了他:「你又是哪位,能告訴我要想在這裡找到託爾,該怎麼走嗎?」
來人頓了下腳步,抬起頭掀開了兜帽:「我是海姆達爾,託爾現在可不在阿斯加德,他被海拉扔進了薩卡,一個野蠻的遺棄之地。而且我知道你,布魯特·瑪索,託爾的朋友,我得帶走那把劍,那是彩虹橋的鑰匙,你知道它有什麼用嗎?」
章晉陽點了點頭,讓開了:「我知道你,託爾曾說過你能看到世間萬物,目光遍及整個宇宙,如果阿斯加德只剩一個人值得信任,那必然是你。這可是相當高的讚譽。」
海姆達爾一雙金燦燦的眼睛看都沒看他,快步上前雙手拔起那把豪華精緻的大劍,背在身後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走:「所以我得對得起這份信任。」
在走出中樞的時候他頓了一下腳步,身不轉卻回過頭:「我知道你的力量,毀滅的氣息令人側目。阿斯加德無論是毀於火巨人之王,還是你的手裡,並無差別,只希望你能看在託爾的面子上,為他的子民逃離阿斯加德爭取點時間。」
章晉陽點了點頭,一揚手把手裡的箱子扔了過去:「帶上這個,妙爾尼爾的殘骸,沒準你們有辦法把它重鑄——我挺喜歡它的小脾氣的。and……如果你有撤退預案最好,我也想和海拉好好的比試一下,你也知道,我現在想要痛快的打一架有多麼的不容易,難得有個地方不介意我火力全開。我會為你拖住她,剩下的,就看阿斯加德人民自己的了。」
海姆達爾背對著他點了點頭:「海拉就在金宮前的廣場上,近衛隊在和她對峙。」
說完他就跳下金橋,消失在橋下汪洋的水裡。
章晉陽張了張嘴:「我說,到那裡的路只有這一條嗎?見鬼,我有很多年都不跑步了。」
他極目望去,遠處的金宮似乎有些劍拔弩張,天空中有不少北歐樣式的龍首戰艦在飛翔,只不過通體金色,這些艦船的體積應該不小,因為即使這麼遠,章晉陽依然能看清它們的基本樣式——至少身長數十米。
從沒變過樣式的黑色皮風衣化為一對寬大的蝠翼,章晉陽沿著橋面緊跑幾步一躍而起迎著金宮反射的燦爛金光就飛了上去。
他也不斷的在加快速度,因為很顯然衝突已經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