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兩個復仇之魂的動機也不是那麼純粹。」蔣書雁看著正在分包的巴菲門特若有所思。
「你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有錄音嗎?」,麥爾肯聽到章晉陽的描述眼睛一亮。
「沒有,我剛發現那個地方,這次去只是打個前站,只想拍攝一些周圍的環境,然後徐徐圖之,沒帶監聽裝置。」章晉陽很遺憾的搖搖頭,提起了另一件事。
「巴菲門特聲音很詭異,是個童音,聽聲音也就十二三歲,是個男孩兒,還是個話癆,不停的說話。配上那個身軀,讓人心裡發毛,他剛一開口我就給嚇到,差一點暴露了。」
「這個事情之前的倖存者也說過,我們認為是故弄玄虛的變音裝置,還加入了性格分析的依據。」麥爾肯對這個事兒不太上心,這不是什麼新線索,現在兩個人合作將要產生的影響才是他要考慮的事。
「所以你就是把你柔弱的表姐獨自扔在受襲擊的槍戰現場,然後跑去偷偷的拍攝這些東西咯?」
似乎有一團充滿危險的雷雨雲團在蔣書雁的頭頂聚集。
「呃,我相信英勇無敵的表姐肯定能用她無邊的智慧,絕世的武勇將勝利的訊息帶給所有人——順便還能保住馬修的小命兒。」
章晉陽連忙媚笑著搭話,試圖平復蔣書雁肉眼可見的怨氣。
「再說我也是有預案的嘛,這些傢伙費了我不少事的。」章晉陽嬉皮笑臉的拍了拍因為實木表層被子彈掃掉不少而乾脆被蔣書雁剝掉偽裝的鋼鐵辦公桌。
「這桌子不錯,不過你是否能告訴我,昨晚你在哪?」,麥爾肯瞥了一眼這個桌子,能想到這種主意,這個小子腦袋裡果然都是肉疙瘩。
「拍照片啊,嗯,在馬尼斯公園酒吧外面打了一架,皮拉特家族的人,拿著槍呢,真嚇人。」
章晉陽毫不在乎的說,他在原地轉了一圈,發現這個屋子裡竟然沒有椅子了。
「別找了,都打碎了,我們在這個屋子裡總共找到了數量超過五百的彈頭。夜色撩人是怎麼回事?」
麥爾肯臉色糗糗的,這一晚上他接到了三個警訊,實在是分身乏術,好在有兩個情況可以聯絡起來看,所以他才在這裡等著,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白費力氣了——不過該問的還要問。
「晚上的景色很好?」,章晉陽一臉的無辜。
「夜色撩人夜總會,有人能證明你去過哪裡,今晚,還開了槍,子彈到現在還沒清理乾淨。」
「別鬧,麥爾肯。我們都是熟人了,你知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的律師就坐在這裡,她正在檢視我的不在場證明。」
麥爾肯回頭看了看正在鋼鐵辦公桌後面看照片的蔣書雁,失落的嘆了口氣。
「瑪索,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有些事情不能隨便做的,會影響別人對你們的印象。」
「什麼印象?好欺負?親愛的麥爾肯,法律之外還有規則,你能想像這次如果不是牛頭人路過,我的姐姐會發生什麼嗎?他們可是皮拉特。沒人能逃脫事外,想想梅嬸嬸,蔚藍微笑,你們得感謝巴菲門特先生。」
章晉陽也嚴肅起來,不過依然不露一絲口風。
「一會兒做個筆錄。」
麥爾肯看著眼前這個年紀小小的壯實小夥子,面色平靜的執行警官的工作,黑人警官就這點吃香,那黝黑的面孔上很難分辨表情。
「就不能你寫完了我簽字嗎?你都問過一遍還要找人再問?」
這次可以看的出來是在微笑,因為看見了雪白的牙,麥爾肯拍了拍章晉陽的肩膀,從桌子上起身離開——他一直歪著身子坐在辦公桌上。
「不行,這是規矩。」
第十四章 曖昧,新鮮的計劃
「好的我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