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懶洋洋的端起了酒杯,一隻秀逗的殭屍不是一個合適的夥伴,他們幹的這行需要的是邏輯,不是腦洞,他們可以打破邏輯行事,但不能經常性的腦洞大開,那會害人害己。
「你原來看起來還挺高冷的,這不挺能說的麼,和那些人沒話說?」
巴菲門特更關心他為什麼之前是那種性格,既然來到北美鷹已經百多年了,這語言關應該過了,那為什麼不說話呢?
「誰耐煩去學這個嘰裡咕嚕的鳥語?那些吸血鬼話更難學,乾脆就裝啞巴好了,還能省下不少事情。」
雪人揉著被鎖鏈捆綁過的地方,他剛才掙扎的太過用力,很多地方有點酸癢,那鎖鏈裡有什麼東西讓他不舒服,影響到他身體機能了。
李奧瑞克摩挲骷髏的手頓了一下,在一個地方一個多世紀都不學當地語言,這腦筋抽的不是一般的風。
巴菲門特也是相當的無語,這麼多年下來了,拿煙燻都能燻會了吧?居然還能不會說,這較的是什麼勁呢。
不過想了想,殭屍這東西性子都是比較軸的,執拗的很,如果不是心中有大執著,大不忿,他也不會徘徊不去,最後成了殭屍,還能覺醒神志留在人間生活。
「這個,一開始是不會,時間長了也就那樣了,可是周圍的人都習慣了不和我說話,我自然也樂得清靜。」
雪人似乎也覺得自己這麼幹有點兒幼稚,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抬起頭望向天花板。
「我說,幾位炎黃話說的這麼好,有沒有什麼路子把我送回去?當年我報了家仇就一睡不起,蹉跎間在異鄉已是數個甲子,如今,爺們想家啦,也不知道東直門的驢打滾兒還是不是那個味兒。」
語氣中的唏噓懷念震得三人一同沉默。
是啊,能回去嗎?別人不好說,李奧瑞克知道自己是斷然回不去了,自己在北美鷹紮根的太深,先不說這一片基業如何,就算自己回去了,只怕也是落得個終身不得自由,幹他們這一行的,無論在哪邊都是沒有個好結果的,到死都沒有。
巴菲門特和塞壬到底還是年輕,出來的時間短,雖說起了思鄉之情,不過很快就平復了,對於這個裝嫩的老殭屍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兩個人互使了幾個眼色,最後巴菲門特敗下陣來。
「送你回去倒是能夠,可是你要明白,如今不同往日,你回去肯定要有審查的,恐怕有的氣受,聽說國內想在殭屍少得可憐,茅山宗知道你回去了,還不得全宗出動抓你回去練法,你要想清楚了。」
建國後正式的進入末法時代,神通不顯,道法無靈,只有九黎血脈源於人身,可是激發的也多是戰體一類,原本神通類的也少見了,一隻活殭屍代表的意義非凡,在那些宗門眼裡,雪人恐怕比法寶還要吸引人。
「沒事,我看新聞了,現今國內不是漢家天下嗎?大不了我入公門就是了,想來朝廷是不會任由宗門胡來的。」
雪人大咧咧的一擺手,聽說能回去,連心都跳了幾下,雙眼熱焯焯的,一臉的神往。
「對了,我看你的打法裡有辛酉刀的架子,教教唄?這種雙手刀法我沒學過,看著挺有趣的。」
巴菲門特曾在學校的武術教室裡看到過有人演練辛酉刀法,這種刀法在外行人眼裡和霓虹刀法一模一樣,根本分不出來,現在北美鷹的電影中大部分用炎黃武師的電影裡,白膚的高手使的東方功夫都是辛酉刀。
實際上這種刀法是當年抗倭大將戚繼光在研究了霓虹刀法之後,參考軍中的斬馬刀專門為當時的明軍鴛鴦陣設計的,是一種雙手長刀打法,就記載在他的兵家名著《練兵實錄》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保密的。
但是巴菲門特在雪人的打法中發現了一些不同,原本辛酉刀是關防刀法,進退自如,攻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