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有律師你似乎很自豪,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從沒說我是警察,然後,『我們不需要證據』,這句話不是你們一直用來攻擊政府的口頭禪嗎?另外,還有一種證據叫做『自由心證』。」
章晉陽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墨鏡帶上,拍了拍桌子,做出再見的姿態。
「等等,什麼叫自由心證,不需要證據,怎麼回事?你們不是政府部門嗎?人權呢?我要見我的律師!」
弗萊看到章晉陽要走,連忙叫住他,他不想在監獄裡呆上一輩子,雖然他時不時的就會到裡面去,但是他真的不喜歡那裡的環境。
「沒有律師,看我的口型,沒—有—律—師—,明白嗎?盧瑟先生?裡德博士是關乎國家安全的重要科學家,任何對他不利的人和事,都要扼殺在萌芽中,你已經騷擾他近一個月的時間,這麼晚才把你抓住已經是我們的失職。」
章晉陽嘆了口氣,雙手支在桌子上,把整個上身向對面的弗萊傾過去,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就放在弗萊的眼前,巨大的壓迫感嚇得弗萊的冷汗肉眼可見的流淌了下來。
「就因為你這個不知所謂的白痴,我整年的獎金和休假全泡湯了!」
清晰的咬牙聲在屋內迴響,弗萊盡力的把自己的頭向後仰,再也沒有了世界之王的氣焰。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里德先生那麼重要……」
「對不起,對不起不能代替我們的作用,也不能代替我的獎金。」章晉陽整了整衣領,面無表情的回答,「另外,你為什麼騷擾裡德博士?別告訴我你迷上了蘇珊博士。」
這才是章晉陽做出這場戲的主要原因,他不知道里德是不是又搞出了什麼吸引邪惡的實驗,雖然在這幾天的監聽中他什麼也沒發現。
「我,我只是有點嫉妒他。」
弗萊垂頭喪氣的回答,這個答案讓章晉陽很驚訝,卻覺得有可能是真的,所以他坐下來看著沮喪的弗萊做出傾聽的姿勢。
「我來自蒙大拿,那是個美麗的地方,我從小就是個天才的藝術家,任何石料和泥土都能在我手裡煥發出藝術的光輝,這繼承自我的父親。可是這個社會卻沒給我相應的回報,我的才能不被承認,所有的才能,我做過服務生,客人們很滿意,可是老闆把我辭退了,做過碼頭工人,很努力的完成了工作,老闆還是不滿意。我做過很多工作,可是總有人不滿意,一遍一遍的被辭退,可是我明明做的很好!看看裡德,他除了會在實驗室裡搞他那些毫無意義誰也看不懂的實驗,他一無是處,憑什麼他會受到人們的尊敬?憑什麼?他們尊敬的應該是我!偉大的藝術家,掌握上帝之泥的神手,應該尊我為世界之王,因為我是唯一掌握上帝造人秘密的人!」
弗萊越說越激動,看的出來,他認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遭受了不公,都是世界的錯,埋沒了一個偉大人格的誕生。
又一個被現實打擊到崩潰的人。
他和那些自以為被迫走上犯罪道路的人沒什麼兩樣,怨天尤人,嫉妒別人的成就卻從不肯正視自己。
「那麼,這東西怎麼來的?別告訴我這是自己製作的,我相信你沒有這麼好的手段。」
章晉陽壓下心中的不快,繼續盤問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我不知道,我是說我不知道它是怎麼產生的,我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裡發現了它,那個倉庫裡都是些印第安物品,很多面具和圖騰柱什麼的。那時候我餓了有幾天了,那個倉庫過期了,很快要被拍賣掉,我想去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結果打破了一個骷髏頭,這些泥就在裡面。我見過很多種泥,我敢說你知道的都沒有我見過得多,這種泥依然是最奇特的一種。一次我用它對著一條狗,為那條狗做了一個雕塑,然後我就發現,我可以控制那條狗,除了我沒人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