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口令,也沒有照明,涼軍將士的行動雖然緩慢卻在井然有序地進行,足足半個時辰之後,涼軍才終於整隊完成。
夜空下,馬躍將手中地七星寶劍向前狠狠一引,身後地萬餘大軍頓如決了堤的洪水向著漢中大營席捲而來,可詭異的是,這氾濫的洪水卻是在無聲無息地前行,遠在數千步之外的漢中軍斥侯兵根本就沒有發覺陽平關前的異常。
直到洶湧而前地西涼鐵騎距離漢中大營僅有數十步之遙,守侯在轅門上地漢中斥侯才藉著火光地照耀發現了異常,然而,可憐地斥侯還沒來得及張嘴喝問,兩枝鋒利的投槍就已經劈空擲到,冰冷地洞穿了他的胸膛。
“呃啊~~”
垂死地
侯淒厲地慘叫起來,從轅門上一頭栽落下來。
一隊正在附近巡邏的漢中兵大驚失色。霎時間,蒼涼的號角聲伴隨著淒厲的嚎叫聲從漢中大營沖霄而起:“夜襲,涼軍夜襲……”
……
張魯今夜無眠,總覺得心驚肉跳、睡意全無。
正轉輾反側時,帳外陡然響起了淒厲的號角聲,張魯吃驚之下急翻身坐起,不及披衣便跣足奔出帳外,疾聲喝問道:“何處號角聲?發生什麼事情了?”
夜空下。整座漢中大營已經開始騷動起來。剛剛從睡夢中被驚醒的漢中將士亂哄哄地從帳中奔走而出。一邊往身上胡亂地披鎧甲,一邊還到處尋找自己的兵器,咒罵聲、喝斥聲還有士兵摔倒發出的慘叫聲交織成一片。
“師~~師君。籲地衝到了張魯面前,”涼~~涼軍夜襲。“
“涼軍夜襲!?”張魯臉色一變,急道,“襲擊地是左右兩翼還是前軍大營?”
“前軍大營。”
“前軍大營?”張魯急道,“令楊松、楊柏死守前營。張衛於中軍大營集結大軍準備反擊,再令楊任、楊昂從兩翼大營率軍反擊,準備迂迴涼軍身後斷其退路!”
“遵命。”
親兵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張魯地反應不可謂不快,所做出地決斷也不能說不對,可遺憾的是這一次張魯的對手不是一般的軍閥,而是兇殘的馬屠夫和狡詐的賈毒士,張魯的每一步反應幾乎都在馬屠夫和賈毒士地算計之中!
張魯很快就為自己的“決斷”付出了代價。慘重的代價!
西涼鐵騎對漢中軍中軍大營的突襲其實只是佯攻。在擲出幾輪投槍、虛張聲勢一番之後,三千鐵騎立刻兵分兩路繞襲左右兩翼的漢中軍營,而此時楊任、楊昂奉了張魯之令正好率領兩翼大營的漢中軍出擊。準備截斷涼軍後路。
西涼鐵騎和漢中軍在黑夜中迎頭相撞,經過一陣激烈的混戰,楊任、楊昂率領的兩路漢中軍迅速潰敗,後續跟進地涼軍步兵趁勢襲佔了漢中軍地左右兩翼大營,三千西涼鐵騎再次在中路集結,然後明火執仗從正面發起突擊。
當漢中大營正面激戰正熾時,張繡的三千精兵已經從絕崖上攀援而下,開始在空曠的山谷中集結。
……
張魯軍帳。
楊任、楊昂披頭散髮、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張魯驚得跳了起來,失聲道:“兩位將軍何故如此?”
“中計了!”楊任慘然道,“師君,我軍中計了!”
楊昂道:“末將等奉了師君軍令,率軍出營正欲斷涼軍退路,不料半路與西涼鐵騎撞個正著,兩軍正激戰之時,大群涼軍步兵突然從斜後殺出,趁勢襲取了左右大營,末將等無奈只得率殘部退入前軍大營。”
張魯茫然道:“怎麼會這樣?”
楊松急道:“師君,涼軍正從左右兩翼和中路猛攻不止,我軍已經處於涼軍地三面包圍之中,情勢危急,現在該如何是好?”
“大家不要慌,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