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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那封已成深褐色,字跡都略顯斑駁的信件,久久地,不知如何是好……

站在一旁的衛簿走上前來道:“主子……不若開啟來一瞧吧。”按理公子不會特意遺忘將這事告知主子的,除非是另有隱情,公子參透命理,便是知曉一切都是隨遇而安,等著主子去發現吧……

寡月低垂著鳳眼,目光久久地落在手中的信箋上,他下意識地認為這封信當是靳雲湛留給南衣的。

衛簿站在一旁都乾著急著,看著主子的樣子他心中也難受得緊。

許久,少年似是餘光瞧了眼外頭的天色,才用指尖挑開那因時日已久都有些黏粘在一起的封口。

泛黃的紙張被展開,一個一個風流恣意的字型躍然於目,筆鋒之中卻帶著些許虛弱的牽強……

少年清澈的眉目,麋鹿一般的溫潤光芒黯淡下來,一絲驚懼一閃而過後,鳳目陰鷙,眸深似海……

他似乎是匆匆的將信放在床榻上,然後伸手拿起屏風上搭著的衣服,十分迅速地穿好後,再將那封信貼身收拾好。

“衛簿,你回紫藤居去,回信衛箕一封,言:要他再多等幾日!”寡月匆匆地吩咐道,往正堂那處走去。

顧九也瞧見了,今日的寡月很是匆忙,他幾乎是匆匆的用完早膳,沒有等上一刻鐘,便將藥也用了。

顧九真有些擔心他會消化不良,一面她給他打包著他要帶在身上的吃食,一面她又匆匆叮囑幾句要他早些回來,再就是她今日要回隱月閣一趟。

顧九匆匆換了男裝,將寡月送出府宅,給他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袍,看著他上馬車,顧九便撐著傘離開……

因為下雨,顧九覺得受過傷的那隻腿骨有些刺痛,她轉身沒有走幾步,馬車上的少年一挑車簾,急切低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早些回來……”

顧九訝異地回眸,盯著寡月,瞥見他眼中那抹深意,茫然地頷首。

她知道,他要在他回來的時候,瞧見她在園子裡,只有這樣他才心安。

她還知道,蕭肅就跟在她身後不遠,只是不想出聲打擾她而已。

“吱呀”一聲車輪轉動,馬車與她擦肩而過,她突然覺得今日的寡月有心思,不知是怎樣的心思,但是她能從他的眉心讀出他的堅定……

顧九走到隱月閣的時候,似乎聽見對街的客棧還有一旁的茶肆、棋樓、書樓裡,似乎是在談論什麼。

因為她聽到靳南衣三個字不免駐足。

不出意料,談論昨夜春香苑詩會的人很多,昨夜三個女子的詩句也被許多人爭相抄錄,當然她與蕭槿的那場對決也被無數人談論。

顧九突然想起現在月初,那本她追著的話本是否這個月該出新的了?

想著她撐著傘朝前頭的一家書樓裡走去。

書樓處樓裡樓外都聚集著不少書生,關於昨夜她與蕭槿的“對決”,這裡談論的也煞是激烈。

昨夜的詩詞,還有後來的對子都被書樓的掌櫃命人寫下來,以畫軸的形式掛在了外頭……

“蕭大人的幾個上聯都是出的極好的。”

“昨夜的詩會,沒有瞧見真是遺憾,不過我站在春香苑外也是聽得清楚了的。”

那些人的閒聊聲被顧九拋之腦後,她選了新到的話本後走到掌櫃那處正欲要付錢離開,卻聽得書樓正門口有幾個書生正在談論什麼……

“靳學士不是夫人謝珍所出嗎?怎麼成了庶出的了?”

“你們不知道吧,今兒個出門的時候就聽人談論,靳南衣是庶出的,不是謝珍所出,算是寄名,聽說他生母在江南。”

“什麼?如此一來靳學士莫非是棄了生母侍奉嫡母?這也太……”

“是啊,將自己生母丟在江南,而侍奉嫡母,這也太不